,“这玉牌你且收好,到了后就找一个叫季和的人,将玉牌示他,他自会明白…”
唐绣点了点头,一想到棺材铺便心有余悸,一时之下手握玉牌踌躇不已,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次日午夜,月满中天。
一辆式样保守的黑漆马车在一条背街的小路上缓缓前行,车轮“隆隆”的响声似乎要碾碎这夜的寂静。
驾车的是一位四十来岁的汉子,月光下看去这人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表情,眼角之处自上而下更是赫然有一条狭长的刀疤,令人不战而栗。
车马又穿过街角,沿着青云大道一直走过去,最后停在一栋木楼的后面。
那汉子从车上跳下去,一挑车帘,车内黑漆漆的没有灯光,竟然从里边又出来四条大汉,一样的面无表情如死人一般。
五个人中没有人说话,那驾车的汉子朝四人一挥手用手指了指楼上,那四名汉子中出来一人朝他点了点头当即会意,随即双手拢口竟然学了两声猫叫,“喵呜!”
紧接着,小木楼二楼的窗口探出一个人头朝楼下挥了下手臂,楼下这人看的真切当即愉悦,朝余人低声道:“真的是公子爷!”
那驾车之人等在外面,其余四人随即悄然上楼,脚步却悄无声息轻的犹如猫走过。
唐小婉事先知道会有人来接应,可还是睡不踏实,刚刚闭眼忽听到楼下的几声猫叫当即叫醒了唐绣指了指隔壁。
唐绣会意,只披了一件薄薄的披风就悄然下床,隔着窗户一眼看到楼下停着一辆黑漆漆的马车,回想起在李记棺材铺看到的正是这辆马车,当时就倒吸了一口冷气,如今月光下
看过去更显得阴森可怖!
这时隐约听到隔壁有人窃窃私语,两人贴着墙听过去,却是一人说道:“公子爷受苦了!老爷子一听说公子爷有事,即命小的几个火速赶到,可还是晚了一步!”
“哦?莫非老爷子人在洛阳?”高胜寒问道。
那人低声说道:“不错!老爷子得到讯息,盐帮戚老三伙同鲸鲨帮的胡老尕,还有七山十二寨的人结伙在此,据说三日后要开什么歃约大会,只是日间收到了师爷的飞鸽传书这才急速回了姑苏…”
高胜寒一惊,“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那人说道:“听说那昆仑派掌门秦拜贤伙同盟皇皇天又纠集了其他人亲自登门造访,貌似还是为了那上古龙元的事!”
高胜寒一惊,当即又是一阵轻咳,又听又一人笑道:“公子无须过虑,这姓秦的和那姓皇的看咱南宫世家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哪一次不是让老爷子打发的干干脆脆?”
那先前一人却说道:“这次可不一样,两个狗贼似乎知道老爷子离开了姑苏,卓公子又远在它处,这才突然发难,似是有备而来!”
另一人不屑道:“一个是番外的野帮杂派,一个是挂名的武林盟皇,这两只老狗勾结一处要搞出什么乱子?难不成还能翻出大浪?”
先前那人说道:“话不能这么讲,昆仑铁剑秦拜贤驰名江湖多年自不必说,那秦老头虽说只是个酒囊饭袋,但也是祖传下来的正宗的武林盟皇,整个江湖武林独此一家,正如当年的汉献帝百无一用不过是个门面罢了,就冲这点,各帮各派还是多少要给一点面子!”
几人又嘀咕了一阵子,声音太小唐绣两人已然听不清楚,但听这时隔壁房内又传来搬动东西的声音,唐绣推门出去就看到四名大汉架起高胜寒正欲下楼,不由得心中一阵酸楚,“高大哥…”
高胜寒回身一看,眼圈红红的唐绣就站在门口,她的身后站着微笑如故的唐小婉,高胜寒朝两人挥了挥手,说道:“两位姑娘,山高水长,有缘相会!”
四人扶着高胜寒下楼来到了马车前,那楼下等候的驾车刀疤汉子双手比划嘴里一直呜呜啦啦,原来是个哑巴,脸上却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高胜寒朝他点了点头,“老季,可是辛苦你了!”
哑巴哈腰一笑,过来掀开了车上的帘子,里边赫然放着一副崭新的棺材!
高胜寒脸色一沉。
其中一人过来解释低声道:“公子爷有所不知,最近洛阳城来了不少武林帮派,其中不乏有不少与我南宫家素有仇怨的,小的也是担心夜长梦多,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还望斩公子勿怪!”
高胜寒看了看车上黑漆漆的棺材,又回身望着夜幕下的洛阳府不由得凄然一笑,“想我高胜寒为你沈家出生入死却不想落此下场,一个废人与死人有何分别?”
余人肃然静立。
一人却说道,“少爷说的没错,那个过去的高胜寒已经死了,可我们的南宫斩斩少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