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好功夫!不知是寒刀门哪位当家?”
大汉冷然一笑,“爷爷顾青峰是也!”
四人脸色一沉,郑老七翻身站起,凛然道:“原来是寒刀五虎之一,顾爷,我等多有打搅!这便走!”
盐帮四人知道寒刀“四堂五虎”的厉害,相互使个颜色提着刀剑灰溜溜离去。
李浑见那顾青峰手脚干净利落,以一敌四不在话下,心中亦是惊赞,忽听鬼道人低声道:“这里是寒刀门与盐帮地盘,你我说话要多加留意!”
两人朝那顾青峰瞧去,此人又重新要了一碟花生米下酒自饮自乐,再无其它,李浑心生鄙夷心道:这姓顾的当真穷酸的紧!
寻思间,门外又进来一人,淡青色长衫干净素淡,步履沉稳,尽显儒雅,这人一进门就看到了顾青峰,在他对面坐下,笑道:“三哥一人喝酒,当真好兴致!”
顾青峰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说道:“适才被几只狗聒噪扰了兴致,七弟一来,自有兴致!”
端木岐哈哈一笑,说道:“酒不醉人人自醉,三哥可真是抬举小弟!”
顾青峰一笑,叫了店小二再上些好的下酒菜,端木岐却手一摆说道:“你我兄弟吃酒机会多多,不在乎少这一次两次,小弟此来是有要事找三哥!”
顾青峰听他语气是有要紧事当即放下酒盅,端木岐在他耳际嘀咕几句。
鬼道人李浑两人与之相距甚远听不清楚两人在嘀咕什么,只见顾青峰脸色凝重,边听边点头,在桌上留
下一些碎银便和端木岐匆匆出门。
鬼道人李浑两人也吃得差不多了起身结账,李浑一摸口袋,哪还有钱袋的踪影,不由心头一紧大骂一声:“天煞的,让哪个小贼偷去了!”
鬼道人也是一凛,此次下山大事未办,两人身上所有的银两皆在其中,鬼道人道:“莫不是你粗心弄丢了?”
李浑无辜说道:“怎么可能?我自视财如命,我记得安安稳稳放在怀里的,这么大一袋如若丢掉我岂能浑然不知?”
李浑骂了一声晦气,忽然想起适才在那潘记锦衣布庄的门口遇到的那群小叫花子,记得有一人不觉然撞到了自己,自己还嫌弃这小叫花子满身污垢恶臭,定是那工夫让那小贼偷去了钱袋!
酒馆的掌柜见两人神色有异,上下打量了两人满脸鄙弃的神色,撇嘴说道:“瞧两位也不像是没钱的主儿,第一次进城吧?我可告诉你,甭想耍什么滑头!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儿,这酒钱不结算清楚,谁也不能离开!”
酒馆掌柜朝店里几个伙计使了个颜色转身进了后厨,那几个伙计沉着脸也不多说当即围了过来,李浑心中本来窝火见状更是大怒,呸了一声一拍桌子骂道:“狗眼看人低!爷可不是赖账的!”
几个伙计凶神恶煞一般立着,鬼道人阴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李浑怕他发作,指着门口拴着的马说道:“告诉你家鸟掌柜,爷的两匹马暂且押着,给爷照料好了!少了一根毛,老子就拆你的破馆子!”
鬼道人和李浑出了酒馆越想越气,可再找那群小乞丐,街上人来人往,就像一阵风吹过哪里还有小乞丐的影子。
李浑想到有个朋友曾住在街东头可朝他借些银两以解燃眉之急,如今别无他法鬼道人也只得让他一试。
两人约好相见地点后,李浑离开鬼道人百无聊赖,想着那清风客栈的花样女子终始按捺不住心中的奇痒,避开大街正门绕道清风客栈的后门。
这条后街颇为僻静罕有人至,鬼道人观察已久并不曾看到一人经过,心中暗喜一个纵身跃上了围墙,又施展“壁虎游”的功夫,蹭蹭蹭就爬至唐小婉所在的窗外,静心侧耳倾听却听到屋内两人的讲话。
丫鬟唐绣叹了口气说道:“小姐,咱在此居住也有些日子了,每天除了呆在房里也很少出去逛街,绣儿都快闷死了!也不知老爷何时才能动身,该不会是要等那沈老爷比武过后?哎呀呀,无聊死了!看来姑爷是不会再来了,哎,活该是他自己没福气!”
唐小婉幽幽说道:“你休要再跟我提那个人了,从此后我跟他只不过是路人,今生再无瓜葛…”
唐小婉忽然过来推开了窗子,望着窗外花红柳绿满目的大好春色,却长长叹了口气…
鬼道人伏在窗下,只觉一股迷人的香味泌人心脾,不由得暗自长吸了一口气,又听着她的说话声中充满着无名的惆怅,心道这可人的美人不知心恨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