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难过。毕竟你们只能下次锻炼手速,而我已经在赶去现场的路上了!
小号才注册五天,已经被99%的护黎大队拉黑屏蔽,阳黎粉群内独一份的殊荣。甚至还有热心网友,搞出‘只要你拉黑阳黎是我的小天使,咱们就是永远的朋友’的表情包。
“彦总愿意来看公演,那真是节目上下的荣幸,我这就带您进去。”高层谄媚的笑出三层褶子,客客气气的招呼。
萧莺朝麦彦辰瞧了眼,判断出他肯定有身份。故意扬起声调质问,“大哥,我们灯牌真的不让带进去吗?”
保安还没回答,高层脸色立刻变了,瞪了她一眼压低声吩咐,“她俩自己的灯牌,让拿进去吧。”
麦彦辰瞧了萧莺一眼。
她抓住高层的软肋,继续扯着嗓子说,“那收了我家这么多呢?”
“别得寸进尺啊!本来…”高层咬着后槽牙,正准备警告萧莺识相点,见好就收。
只听旁边彦总轻飘飘的说,“她俩小姑娘,搬不动吧。”
“本来…我意思是让保安帮你拿进去。”高层骂人的话卡在嗓子里,来了个360°的大翻转。
“领导?”保安懵了,“开场了,我们几个还要巡逻呢。”
“开个演唱会,能出啥事…”高层刚准备训斥两句。
麦彦辰又不紧不慢的说,“出事就糟了。还是让保安巡逻吧,我看就你挺闲的。”
彦总平平看了眼高层,没什么特殊情绪,仿佛就单纯做件好人好事。
“行,我来搬。”高层保持着笑嘻嘻的表情,咽下堵在喉间的气闷抱起被扣下的阳黎灯牌,沉重的灯牌压得他打了个趔趄,吞回眼泪跟在麦彦辰后面。
自作孽,何必当初啊。
‘你唱跳确实很有灵性,但缺少系统的理论支撑,还有许多瑕疵。’
‘靠天赋根本走不了多远,你现在的水平,离专业标准还差得特别远。’
‘几句rap词,写得非常平庸,没有任何亮点。阳黎,我很失望。’
阳黎坐在狭窄的过道里,头顶上灯忽明忽暗。
他在思考昨天彩排结束,节目组给的评语。
明明导师维果高度赞扬的作品,到那些人口中,变得糟糕透顶。
可阳黎心里清楚,他并不是靠‘灵性’那种迷幻飘渺的东西,而走到现在。
论天赋,他可能比部分练习生要差些。
“阳黎,”惠铭从过道那端走廊,阴阳怪气的挤兑,“听说你粉丝只来了五十个啊?”
练习生不知道买票内幕,只能通过现场观众数判断人气。
根据工作人员的说法,阳黎粉丝只有五十个,连上次的零头都不到。
“没镜头就是凉得快啊,观众最容易变心了,你想开点。”惠铭站在他面前,幸灾乐祸的假意安慰,“你年轻,过个十年还能翻身。”
阳黎静静坐在那里,瞧着有些落寞的姿态。
惠铭差点以为自己赢了。
“如何毫不费力的毁掉一个人?”阳黎突兀的开口,清冷的声音回荡在狭窄的空间内。
他说得没头没脑,惠铭却听懂了,脸色难看的装傻,“你说什么啊?”
“办法很简单。只需要不断否定他的努力,用语言攻击、暗示,让摧毁目标以为自己是个糟糕的废物。久而久之,受到暗示的人会潜意识承认那些虚构的缺点。”
“在极端不自信的状态下,他极有可能出现重大失误。继而长期陷入自我否定状态,心理崩溃。”
“最后,他就毁了。”
阳黎缓缓站起来,分析时条理清晰,神色如常。
甚至镇定过头了,仿佛这并不是自己正在经历的事。
“想用心理战术摧垮我,是吗?”阳黎扯出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
他相貌美艳,长得极具攻击力。
由于私底下性格温软,才中和了容貌的杀伤性。
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当他把锐利的锋芒肆意展现出来,会给人带来多么强烈的压迫感。
上一个见识到的人,在医院躺了大半个月。
阳黎带了妆的红唇开合,素来纯和的声音,此刻却冷得近乎肃杀。
他停在惠铭旁边,居高临下俯视他,一字字说,“你们真脏。”
少年没有回头,径直越过惠铭,踩着斑驳的光影――
带着霜雪炼成的满身风华,踏上属于自己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