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心想激怒他。
后来过了很久,林郁才意识到。
那天的温鸠,大概是想勾引他。
自己也很顺利的上钩了。
昨晚似乎格外漫长,清晨来得比平常迟了点。
温鸠从床上翻起来的时候,感觉自己是只被拔了尾巴的猫,感觉很不舒服,后面似乎缺了点什么。
房间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客厅的林郁听到动静,走进来喊他。
“吃饭了,你…能下床吗?”林郁隐晦的问。
“你又不行,凭什么让我下不来床。”温鸠掀开被子,拍掉林郁的手,皱着眉站起来。
果然很难受,林郁这个人,浑身都是自己的雷点。
直男。
混娱乐圈。
玩不起。
还是个处。
他也是疯了,偏偏去招惹这货。
“技术真差。”温鸠冷冰冰的发出嫌弃,“老娘见过那么多人,没遇到技术比你差的。你他妈…不会搞能不能问问我?”
“……”林郁被他打了三次,还是过来扶住温鸠,诚恳的问,“你愿意教我吗?”
“呵,滚。”温鸠嫌弃的骂。
客厅的狼藉已经被收拾好了。
昨晚那件沾满污浊的衣服,也重新洗干净,桌子上摆了两碗冒着热气的鲫鱼海鲜粥,还有几道看起来就很好吃的小菜。
“手艺不错。”温鸠勉为其难夸奖他。
“我爸是开餐厅的,祖传手艺。”林郁用勺子搅合搅合热粥,给他递过去,“以后我天天给你做?”
“哪有什么以后。”温鸠嘴里嫌弃,身体却很诚实的尝了两口粥。
不愧是祖传手艺,粥底很鲜美,米熬的软烂黏糊,却没有失去本身的质感。里面还加了干贝和瑶柱,让粥本身层次更丰富。
林郁仿佛没听懂他的意思,自顾自的说,“当然是从现在开始,以后每天啊。你是我男朋友,我要好好照顾你。说起来…你以前没有吃早饭的习惯,这样对身体不好。”
温鸠忍着烫喝完大半碗粥,听他唠叨个没完,嫌弃的打断林郁,“谁是你男朋友?只是睡过一次而已,老娘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狗不会这么咬你。”林郁给他夹了一块卷了菜的薄脆饼,并没有因为被当成狗生气,反而顺着他的话继续说,“而且狗咬了你之后,以后还会盯着你继续咬。”
温鸠瞪了他一眼,“怕是个疯狗。”
“我晚上给你打疫苗。”林郁面不改色的说荤段子,“用自带针筒。”
“滚!”温鸠骂他。
“还喝粥吗?我熬了一锅。”
“嗯。”
由于临行前发生意外,他俩行程被迫推后一天,临时装周才赶去跟阳黎汇合。
温鸠把洗干净的裙子收回来,不顾林郁难看到发绿的脸色,塞进自己行李箱内,非要留着去晚宴穿。
林郁还是平常的打扮,看起来就像个学生。
他也确实是个学生,等考研通过之后,就要去学校报到。
温鸠又在这货身上发现一个雷点,年下。
所以,他到底为什么要为了林郁疯狂踩雷。
果然是被狗咬了。
“你证件和机票带了吗?”林郁提醒。
“在我包里。”温鸠从夹层里拿出证件和机票。
“我帮你收起来。”林郁知道他的毛病,等会可能又随手扔了,便把温鸠的机票接过来。
温鸠把身份证和机票一起递过去,证件正面压在机票上。
林郁在身份证上,看到个长相清秀的短发青年,他手指抖了下,拿过身份证仔细研究。
姓名栏后面写了个陌生的名字:温怀知。
起初,林郁以为他把证件拿错了,把弟弟或者哥哥的证件那给自己。
他盯着那张照片多看了会,发现那确实是温鸠的脸。
他拍照时,大概年轻几岁,脸上还带着少年气。
对比起来,现在倒是更成熟些。
“怎么?”温鸠见他对着自己身份证发愣,疑惑的问了句。
林郁举起身份证,放在他脸旁边,试探着叫了句,“怀知?”
温鸠脸立刻黑了下来,磨着牙警告,“不要用那个名字叫我。”
“嗯?”林郁有些懵,“为什么?”
温鸠本名不像‘狗蛋’‘铁柱’之类难以启齿,相反,他名字无论读音还是写法,都非常舒适。
“老娘讨厌那个名字。”温鸠避开视线,闷闷地说,“要不是改名字,我家老爷子会剁了我,老娘早就把那个名字改了。”
“你说老爷子…是指你父亲吧?你跟他关系不好吗?”
“……”温鸠抿起唇,眉结微微皱起。
林郁以为他不愿意回答。
隔了会,却听到温鸠的声音。
“没有。”温鸠垂下眼睫,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观念不和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车没办法开啊!我没有驾照!
自己脑补吧…
感谢好吧你自己玩儿吧、再吃一口给的霸王票!
感谢润霄、再吃一口、demonseyes、。wenlin°、漠翊、小酒窝、忆殇、饭饭呐给的营养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