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向他提供上述内容。即便如此,他也算如释重负。
结束与许瑞喆的通话,他赶紧联系了苦等消息的陈燕芳。
陈燕芳在电话里又发出哽咽的语音:“我知道了···他刚才终于接我电话了···原来他是在遭遇凶恶的海盗时给我打的电话···”
叶子赫默默地聆听着,心里无限伤感。自己也曾不停拨打柏树的手机,可却没有芳芳那样的坚持不懈。就凭她心系自己的丈夫,那个家庭还能散吗?
他刚放下手机,就发现老伴正笑眯眯站在跟前。显然,她也听到了通话的内容。他与老伴相视一笑,通过一次苦难的经历,反倒让那对夫妻的感情得到了升华。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化危为机’。老两口终于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了。
不过,叶子赫还有一个心结,无法对老伴明说,那就是他们的儿子和沈琳溪的下落不明。他觉得这件事不能再麻烦日理万机的学生,还是静等一段时间吧。当然,他不会把内心的忧虑跟老伴分享,只能压抑在心里,喜怒不形于色。
接下来的两天,他还是打不通儿子和沈琳溪的电话。这让他有点沉不住气了。难道那里真的有噩耗发生吗?
他思前想后,突然想到了儿子的老首长,目前丹海军分区的廖政委。也许,只能通过官面上了解那里的情况了。
他找到了廖政委的联系方式,随即拨通了对方的手机——
“叶老吗?”
叶子赫一听对方的口气,好像对自己的手机号码并不陌生,赶紧回答:“是我。我想麻烦您一件事。”
“是为了叶晓辉同志吗?”
叶子赫的头简直都大了,看样子儿子真的出事了。他的语气顿时惶恐起来:“晓辉他···他到底怎么了?”
廖政委觉察到他的不安,赶紧劝慰道:“您先别着急,听我把话讲完。”
叶子赫勉强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却把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叶晓辉同志在一次执行任务中下落不明。组织上正在积极寻找他的下落。我们担心您的感受,所以没有向您老通报。不过,请您要对他有信心,肯定会平安返回的。”
叶子赫深吸一口气:“廖政委,能向我透露一下,他执行什么任务?”
“从恐怖分子手里解救人质。如今,他和人质都没有消息。”
叶子赫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惊慌,失声道:“难道溪溪也出事了??”
廖政委蒙住了:“溪溪是谁?”
叶子赫反问:“晓辉是为了救谁呀?”
“一位女记者,是咱们丹海人。”
叶子赫明白了一切,不幸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接下来听不清楚廖政委讲些什么,浑浑噩噩放下了手机。
他精神颓丧地跌坐在沙发上,把自己花白的脑袋深深埋下来。一种从所未有的恐惧感悄然袭来。叶晓辉可是他中年得子,难道就这样离开自己了吗?
他的内心一阵抽搐,一股巨大的洪流就要喷发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清脆的脚步声,随即是开锁的声音。他心头一颤,不管能不能忍住,都必须把一切都憋回去,并深深地压抑住。他清楚,肯定是老伴买菜回来了。
过了一会,门锁终于被打开了,那扇门也咯吱一声。
他并没有抬头与从门外走进来的老伴四目相对,而是选择了逃避,把脸转向一侧的落地窗。
孙梅哪里晓得发生了什么,冲他一脸温怒:“你这个人是咋回事?明明在屋,也不帮我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