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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土豆有毒之当土豆爱上土狗(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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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第一次施云介绍认识柴瑶开始,蓝守玉并不认为,这个柴瑶仅仅是个花瓶。

    事实上,柴瑶在收藏拍卖业界的名声,蓝守玉早有耳闻。

    就说最近吧,艺术品领域有些凌乱,老暴头条。先是上津文交所挂牌交易,搞艺术品证券化,监管层、收藏界、文物界和投资界,说法不一。后杀出个刘某某来,频频出入香港和国内大拍,下大注,拿封面拍品,一会炒作《砥柱铭》真假,一会拿成化斗彩鸡缸杯喝茶,一会拿下某件南宋官窑。媒体头条老见刘某某晃,人称“刘买买”。再后来,主持人王某在某卫视《天下收藏》砸宝节目惹了官司,被迫停播。没过多久,又闻某公司老总黄某某被抓,坊间甚至传闻或涉文物案子。疑窦归疑窦,市场照样风生水起。

    有炒作就有商机。

    柴瑶的公司也在各种风闻中,像模像样起来。

    生意流水上去了,并未给主人带来多大的快感。相反,情绪更是与业绩对着干,一天比一天低。施云说,上天如此公平,让你得到这头,就会让你失去那头。

    柴瑶不置可否。给公司取名“土豆”,或许因为寂寞。怎么会寂寞?寂寞的应该是齐鲁远在美国的夫人。高富帅齐鲁,身边岂会缺女人?也有缺的,如寂寞,准确地说缺消费寂寞。土豪也寂寞。荷戟独彷徨,高处不胜寒。土豪的寂寞已稀缺。能识得者,当然知音了。问题是,柴瑶并不能给齐鲁带来安全感。像齐鲁这种品种的土豪,要想飙车,又担心车祸。说白了,还是自私。

    柴瑶说他不想成为,齐鲁心目中的“柴窑”。

    柴窑说她更像雪山上的土豆,许多人别说没吃过,听到都怕,怕有毒。没吃过,就越想尝尝。据说,江南的土豪,最喜欢的一道菜就是“河豚”。河豚好吃,不过毒死你不偿命的。

    那么,雪山上的土豆是啥尤物?它真的有毒么?

    当你的经验仅仅停留在传说里,那么它就有毒。只有某一天,你上山摘过吃过,才晓得天大的误会。

    柴瑶告诉齐鲁,说老乡向书河到屏羌任职,暗示齐鲁过去做点啥,齐鲁好一阵子没反映过来。向书河的事,又不能明说,只能点到为止了。她忽然发现,自从遭遇齐鲁,因为寂寥,常陷于纠结。而现在,向书河又再次走进他的生活。作为一个女人,当她无法驾驭男人,不是一个,而是两个,真的好落寞。

    柴瑶的落寞,从一只白毛土著狗开始。他俩在一个黄昏遭遇。也许互生天然的亲近和怜悯,彼此也惺惺相惜了。那是一只混迹于城市边缘的流浪狗,游荡的幽灵,白色的幽灵,甚至没有名字。它的白色淹没在城乡结合部成堆的白色抛弃物里,包括它的聪明,伶俐,以及善解人意。本来可以用更多的形容词来揭示它的品质,包括追溯到祖父那一辈的道德底线。作为一只确切来自遥远乡下的生命,不惜使用如此繁复如此美好的形容词,除了加重故事主人公的土著身份认同,难以有第二个说服的理由。

    它更像从乡下扔到城市的裹脚布,灰青色的缓慢,习惯性的冗长,世纪末的忧郁。比如那次的“混混”毫无新鲜感的黑夜之始。它正为寻觅一块失落的面包晚餐忧郁。多么典型的忧郁,那一刻忽然契合了柴瑶冥冥之中的情绪。

    记不起第几次路过齐鲁的别墅,再穿越某个广场,绕过一大片建筑垃圾之后,回到高楼林立的小区。逆时针地溜达,缠绕了寂寞情绪的轨迹。

    她在那个垃圾场遭遇了那条狗。一阵唏嘘之后,他们携手回家,属于柴瑶一个人的公司,她全部的居家。有时候齐鲁来,不过看看走走,偶尔的亲热,潦草,并不多余。

    唏嘘不已的柴瑶,半醒半睡的柴瑶,坚持在周末的凌晨做完那个奇而又奇的梦。

    柴瑶梦见那是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植物怀春,蝶虫对舞。忽然发现自己浑身长满了毛瑟。长叶开花不可能了,禾苗和花朵的事情。现在她是笋,长于林,发于涧,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这很可怕。意味她到了谈情说爱的时候,她的毛瑟会拒绝亲近来自一群人模人样的异性的歧视。那群异性衣冠楚楚,谈吐不凡,举手投足,都见风流。他们占在爱情的制高点,一副君临天下的面孔,自我感觉特别良好。他们是爱情的头领和王者。他们的身边从来不乏另一群异性。女性还是母性,在梦里的叙事语境里,混淆了概念。会不会与她们同性?直到梦结束的时候,也没有搞清楚。梦醒后,走在上班路上,反复想也没想明白。也曾有长发飘飘的温柔。也曾有光鲜可人的青春。如果是同性,为什么她们会对我不屑一顾?就因为我的那些不知什么时候疯长起来的毛瑟吗?那些她们呵,前赴后继般的膜拜,才得以分享一点点可怜的爱情施舍。她们仰望另一群异性的时候,面容娇好,眼含清晖,一种被照耀的感觉。已经足够了。还奢望什么。所以,当爱情结束圣拜和奴役。她们倒安静了,安静地生儿育女,安静地老去。

    她却被照耀一次的感觉都没有。浑身上下的毛瑟,仿佛一道篱墙,一道盾牌。醒来后她再次确认,那不是墙,墙用泥土或蒺藜做的,一推就会跨掉,不垮别人也会翻过去,再高的墙也有人逾越的。肯定是盾牌,只有盾牌才能给以安全感。但为何总担心那些异性过来,拔弄毛瑟,拔疼自己呢?倒不担心会让他们不安,担心拔疼而已。简直不可思议。那些毛瑟,还真特别,既不像土拔鼠那么浅,又不像灰喜鹊那么轻,当然也没有刺猬那么坚硬。据说,就连有着坚硬毛瑟刺猬,被另一只刺猬爱抚的时候,毛瑟会柔软,像一地倒伏的草,开花的草,任你翻滚徜徉,任你攀摘把玩。那些植物呀,会散发一种叫幸福的味道。开花的味道。她渴望自己成为其中的一枝。

    现在她担心忍不住会疼。并由此孤独,一种被判成土著,打入另类的孤独。从梦始,一直在寻找一个浑身长满毛瑟的异性同类。她渴望遭遇的第一瞬间,彼此倾倒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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