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刚才打招呼的中年服务员便将菜端了上来,菜品确实很简单,除了一盘切好的羊肉,还有一盘清炖的羊血,再就是清炒土豆丝与清炒的豆腐皮各一盘。
龚庆丰客气地让道:“简单是简单了点,可这也是宫廷的水平,我们能吃上这样的饭菜,也算很幸福了!快,快,品品这宫廷里的饭菜!”
天成与天顺客气了一下,跟着拿起筷子夹起菜放入口中。
“真别说,这口味确实不一般,入口有点清香,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快炒还能做出宫廷的水平!”天成赞道。
“还有更绝妙的,一会羊汤上来,你一定没有喝过这么有滋有味的羊汤!”龚庆丰应道。
刚说完,门口的布帘一掀,依然是那位中年人,手里端的托盘里放着三个盛着羊肉片的碗,一字在餐桌上排开,回身便出去了。
“这,这哪里有汤?”天成疑惑地问道。
龚庆丰还没有来得及回应,布帘掀起处,那位中年人提了一个烧水壶进来,对着刚摆放在桌上的肉碗倒出浓浓的白汤来。
那中年人熟练的手法让天成称奇,好似变戏法般,加满热汤的碗只是轻轻动了下,便分别移到了三个人的面前:“汤好了,你们要几个烧饼?”
龚庆丰伸出右手,拇指与小指伸出,其余三个手指握在手心,做了一个手势送给了中年人,中年人明白,叫了一声:“好嘞!”
天成本来打算借吃饭的空儿,细细打听一下关于运输队的情况,听刚才龚庆丰高声说出的那些话,这里毕竟是人杂耳多,自己认为让人听到对于面前的龚庆丰没有什么好处,便将话跟着桌上的美味咽了下去。
没有了问话,三个人的话自然就少了许多,好似各怀心事,没有了什么共同语言,筷子飞舞起来,还没有评价汤的味道,那碗里的汤便见了底,六个烧饼也一扫而光。
“吃饱了吗?”龚庆丰问道。
“饱了,这里的饭香,闻都能闻个半饱!”天成回道。
随后,天成给天顺递了眼色,天顺立即会意,随即走出屋门,下楼去了。
隔壁的说话声也不知何时消失了,天成低声对龚庆丰道:“你调离了运输队,我们再去那里,找哪位联系购车的事?”
“这个好办,直接找现在的张经理就行,我虽然离开了,对他们来说,这交通局还是他们的主管部门,你放心他们还不敢怠慢了你们,就是你们不找,还是一样会按合同执行的!”龚庆丰依然高嗓门说着话。
“这个我倒不担心,只是觉得与这张经理不熟悉,说不上话,还想请你搭个桥,认识一下!”天成说得很诚恳。
“不用搭什么桥,你见了他只说你是购车的,他就会明白,也没有什么介绍的!”龚庆丰回应道。
天成点了点头,表示道:“那就好,这样的话,事就好办多了!”
“本来就没有什么难办的,只是有些人杞人忧天罢了,所以我这里才乱如一团麻,来找我的人一波接着一波,好像担心钱跟着我打了水漂似的!”龚庆丰的话里带着三分生气。
“这个还真不是我的担心,我担心的是胡波请了这么久的假,他不会有什么大事吧?”天成叉开了话题说道。
“胡波心细得很,又是个文化人,能会出什么事,出事也是做个大事出来!”龚庆丰回应道。
天成附和着笑了笑,对于面前的龚庆丰,天成又有了新的认识,面前的龚庆丰绝对是一位豪情一往剑可赠人的义士,这样的人办事,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此时从楼下上来的天顺安静地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对天成点了点头。
龚庆丰对天顺笑道:“兄弟,帐我已经结过了,咱们走吧!”
天顺不好意地陪笑道:“让你请客,真的有点过意不去!”
“兄弟,你们与胡波是同学,就是我老龚的朋友,朋友吃个便饭又算得了什么?”龚庆丰回应着站起了身。
三个人出了餐馆,一起回到交通局院里站定,彼此又说了些客套话,天成便推着摩托车走出了交通局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