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右手已然悄悄地握上腰间的刀柄。
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
一把利刃从他的后心直穿而过,他甚至还没来得及痛呼出声,就被人掩住了口鼻,给拖了下去。
冬夜寒冷,一阵夜风吹过,就连空气中血腥味都给冻住了一般。
……
许知府一路毕恭毕敬地将人迎到府衙时,已经是近半个时辰后了。
“回王爷,府衙到了,恭请王爷和聂将军入府。”
楚遇掀开车帘,向夜色中的府衙看了眼。后面的马车上,聂云君也已经下来。
许知府一见睿王殿下,腰弯得更低了,对于这位手握全境兵力了异姓亲王,没有人敢不多几分敬畏。
他赶紧道:“王爷和聂将军一路辛苦,下官早已命人备好了酒菜,王爷请!聂将军请!”
一直将人领到了后院用饭的花厅里,许知府才终于歇了口气,后背已经出了一层冷汗。
因是深夜,不必要的见礼也都省了,许知府赶紧命人上菜,自己也麻溜地告退了。
“那王爷和聂将军慢用,下官就先告退了。”
楚遇只点了点头,看着许知府一头冷汗地退了出去。
侍女们鱼贯而入,将精心准备好的饭菜摆上桌子。退下前,又忍不住偷偷看了眼正坐在那边喝茶的睿王殿下,知道那是位顶天的贵人。
是实打实的一人之下。
便是得以一见,都是三生有幸。
许知府办事十分周到,不仅准备了楚遇和聂云君的饭菜,还为外面的将士也都准备了饭菜。
“诸位将军一路辛苦,本官特意命人准备了酒菜,给诸位暖暖身子,还请诸位不要客气。”
众人一看,这有酒有肉有菜的,还真挺丰盛。
不过,他们这些人都是上过刀山,下过血海的,军纪自然也严明。
安南道:“许大人心意末将们心领了,酒就不必了,诸位兄弟还有要务在身。”
许知府知道,此人是睿王身边的亲卫,也是睿王殿下的左膀右臂,自然是礼敬有加。
“将军说的是,是下官思虑不周。”
说罢,便让人将酒撤了下去,自己也回了府里,去了书房。
等聂云君和楚遇吃完饭后,许知府才又来求见。
聂云君见楚遇有事,便先行回了许知府给她安排的客院。
她一边走着,一边不着痕迹地向四处打量了一番。
就在她刚转过一个弯时,忽然看到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从不远处的夜色中悄然闪过。
聂云君眉头忽然一拧,这个背影,她怎么感觉在哪里看过?
这么思绪一闪间,聂云君忽然想起来了,就在她上一次剿匪时,她好像也看到这个背影。
当时所有人都在围观,只有他从人群中离开,留下一个背影。
不过聂云君当时并没有在意,毕竟并不是谁都喜欢看热闹的。只记得此人头上插着一只凤羽檀木簪子。
也正是那一次剿匪,让她发现沙匪手中持着连环劲弩,并严刑拷问出那劲弩的出处,直到她前去查探时,中了沙匪的埋伏。
如今这个身影竟然又出现在了清河府衙里,那就让人不得不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