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了,“本王哪次不是厚厚的赏赐于他,不想他竟做出如此背信弃义,有损医德之事。”
聂云君对于这位成王的了解不多,以前只知是个脾气暴躁之人。不过上次在宫里见了,倒没觉出脾气暴躁。
聂云君道:“成王殿下,此时生气也无济于事。此事若真是陈太医所为,那么便不可能是一天两天之事。
另外,你贵为当朝亲王,陈太医在没有缘由的情况下,是断然不敢轻易加害于王妃的。此事若真是他,必有缘由,或幕后之人。”
她这么三言两语一提醒,便又是一场惊天阴谋。
成王还好,他毕竟出生皇室,这些年所见的阴诡伎俩,便如家常便饭一般。
哪个皇子不是从一次又一次的阴谋诡计中淌过来的?
但是成王妃却不敢想像,她虽出身世家,但自小所学最多的便是女子才德,相夫教子。
虽知皇室艰险,却也不曾想过,自己竟这般无端端地遭人陷害。
“到底是什么人?”成王妃看向聂云君问:“要这样无端加害于我们?”
成王也是眉头紧锁,他倒不是毫无头绪,他是头绪太多了。
想加害他们的人,那真是太多了。
聂云君摇头:“我也不知。这也只是我的猜测,不过现在首先要做的,便是找到这位陈太医。”
成王一听,也立即反应过来。
忙向外面唤了声:“来人。”
立即有亲卫进来,“殿下有何吩咐。”
“你立即带两个人,去将陈太医给拿下,带来王府。切记,不要惊动旁人。”
“陈太医,”亲卫问:“便是每次来为王妃诊治的陈太医?”
“是。快去。”
亲卫应了,便赶紧去了。
成王又看向成王妃,语带歉意,“是本王识人不明,反害了王妃,与我们的孩子。”
最后孩子两个字,再次戳中了成王妃的泪点。她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滴了。
聂云君看了看成王,又看了眼成王妃。
向平儿吩咐道:“平儿,你留在这里替成王妃诊一下脉,看一下身子受损的可严重?可还有办法调理好?若是有办法,不管想什么办法,尽量替成王妃调理。”
平儿应了。成王妃也赶紧向聂云君道谢。
聂云君与她客气一番,又向成王道:“成王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成王原本听到聂云君如此费心为成王妃调理,也正深感谢意。此刻闻言,便以为她是要跟他说陈太医之事。怕成王妃再受刺激,所以才要避着她。
当下点头,“郡主请随我来。“
聂云君又向成王妃微微行了一礼,便跟着走了出去,到了偏殿里。
进了门,成王便问:“不知郡主还有什么话想和本王说?”
聂云君直视着成王的眼睛,问:“我有件事想请教王爷。”
“请教?”成王有些意外,“郡主有话不妨直说,若不是郡主的侍女今日发现王妃的药有问题,只怕本王的王妃还蒙在鼓里,受人陷害也不知。”
“那好,那我便直说了,”聂云君坦言道:“我想问一下王爷,清河府刺杀,可与王爷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