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又或者说,对她的离开,他可能早已是迫不及待。</p>
是啊,又怎不会迫不及待呢?</p>
自己总是扰乱他的约会。</p>
她走了,他就省心了,可以好好儿的和苏韵一起谈情说爱了。</p>
想到这些,乔西咬紧了下唇,也愤懑的回了一句:“可能就明天吧……”</p>
“好。”</p>
黎彦洲点头,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明天我会替你安排司机,送你去学校。”</p>
黎彦洲说完,头亦不回的出了乔西的房间去。</p>
乔西懵懵的,坐在床头。</p>
直到房门“砰——”一声被重重拍上,她才回了神过来。</p>
床头那杯姜茶,他还没碰。</p>
乔西手里这杯倒是已经见了底。</p>
她忽然感觉心里凉飕飕的。</p>
于是,干脆又捧起床头那杯被他遗落的姜茶,仰头,一饮而尽,喝了个底朝天。</p>
喝完,还是没觉得心里温暖多少。</p>
卷翘的睫毛上不知什么时候沾上了一层水汽……</p>
耳畔间全是他干干脆脆,冰冰冷冷的话:“明天我会替你安全司机,送你去学校。”</p>
瞧,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p>
乔西耷拉着脑袋,心里在说:乔西啊,你看,他根本就是一丁点都不在乎你啊,所以,你闹这么多戏,在他看来,可能就是舞台上逗人开心的小丑一般吧!</p>
黎彦洲回到房间里冲了个热水澡。</p>
站在花洒下,把脸上的水珠拂去,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p>
可偏偏,脑子里却不住的回荡着乔西刚刚的那句话,就像魔咒一般缠着他,“想离你远一点。”</p>
明明这对他们来说,算个好消息吧?</p>
乔西太依赖他了,就连心理咨询师都看出来了,而今,她终于开窍了,自己为什么却反而不高兴了呢?</p>
他不但不高兴,反而烦闷不堪。</p>
他甚至有股冲动,想要阻止她,挽留她,恨不能把她那扇门锁起来,想告诉她,哪儿都不要去,哪儿也都不许去,就乖乖留在这里,留在他的身边……</p>
可理智告诉他,这些,统统不行。</p>
黎彦洲又拂了把水,难受的喘了口气。</p>
眼睛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布上了一层红血丝。</p>
或许,乔西的离开,对于他们而言,是个好的开始。</p>
能够让乔西远离自己的同时,也能够让他自己好好理一理自己对乔西的感情。</p>
想到这些,黎彦洲忽然觉得自己像个笑话。</p>
当初那丫头天天缠着自己,喊着喜欢自己的时候,他却抗拒不已,一遍一遍告诉那丫头,自己和她之间只是最简单的兄妹关系。</p>
而今,当时受不住她的蛊惑,开始沦陷的时候,事实却告诉他,她给的从来都不是什么爱情。</p>
见鬼的爱情!</p>
算了……</p>
黎彦洲沐浴出来,身上清爽了不少,心里却仍是沉重不堪。</p>
往床上一倒,连头发都没心情吹干,强逼着自己睡了。</p>
一晚上,迷迷糊糊的,醒了又睡,睡了又醒。</p>
早上六点,他就已经彻底清醒。</p>
坐在床上,缓了许久的神,才意识到,乔西今天可能就要搬走了……</p>
也好。</p>
****</p>
清晨,八点半——</p>
盛川又候在了别墅外头。</p>
他斜跨着书包,倚在路灯下,晃荡着腿儿,颇有耐心的等着乔西。</p>
可乔西却始终在楼上不见人影。</p>
黎彦洲坐在餐桌前,面色阴郁,一看就知心情不太好。</p>
文妈一边给他准备早餐,一边同他道:“少爷不用太担心,今天早上我去小小姐房间里看过了,给她量了体温,她的烧已经褪下了。”</p>
黎彦洲并不担心她的病。</p>
因为早上六点他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了乔西的房间。</p>
他早就给她探过体温了。</p>
已经正常。</p>
他看了一眼候在门外的盛川。</p>
心里却冒出个念头来:这以后是不是就意味着,乔西和盛川的相处时间会越来越多,然后渐渐地,乔西就会忘了自己。</p>
正如心理医生说的那样,乔西会把两份感情慢慢的中和,渐渐地,自己对她乔西来说,就变得不那么重要,而盛川对乔西而言,就变得越来越重要了。</p>
光想到这些,黎彦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p>
文妈注意到了黎彦洲看盛川的眼神,她小声道:“少爷,小小姐是不是真的和这盛川在谈恋爱啊?”</p>
“不知道。”</p>
黎彦洲冷冷的回应了一声,又问了一句:“她怎么还没下来?”</p>
“要不我去叫叫她?”</p>
文妈正要上二楼去叫乔西,就见她背着那个帆布大书包,从二楼走了下来。</p>
黎彦洲也见到了她。</p>
他是头一回见到她的书包这么满。</p>
忽而,心里头有种不好的预感,升了起来。</p>
果不其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