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逾白就像把玩珍宝一般抚摸她的脸颊,她暗忖:真是一只温柔的吸血鬼。
他稍微低头,含住她的耳垂,用力吸吮。她心下一惊,好想叫出声,手指把床单攥得死紧。
江逾白从她的耳垂往下吮吻,路过她的脖颈时,他的吻又轻又缓,没有像他这样做吸血鬼的,虽然林知夏也不知道真正的吸血鬼是什么样,但她的心跳还在加速,那心脏的射血力量可能也在加强,这么一想,江逾白的所作所为也是有道理可循的,他们双方都应该遵守这一次游戏的设定。
“你怎么这么香。”江逾白自言自语道。
他附在她的耳边说:“吃起来是甜味。”
林知夏轻咬嘴唇。
江逾白和她接吻,他的右手还在抚摸她,指腹仿佛带了一丝电流,所到之处,带来舒适又战栗的感触。
林知夏的意志极其顽固。她很配合江逾白,但她就是不出声,江逾白问:“这个游戏能持续一整夜吗?”
“不行!”林知夏马上说,“那样我就不玩了。”
话音刚落,她恍然反应过来:“我说话了,我输了?”
江逾白点了一下头。
林知夏摇头:“你问我问题,我总不能不回答你。你单方面地暂停了游戏,我也可以出声,这样才比较公平。”
江逾白却说:“我刚才问的是一整夜。”他埋首在她的颈肩,闻着她身上的香气:“还是游戏的情景设定。”
确实。
江逾白说得很对。
林知夏主动认输:“那就是我输了。”
林知夏喜欢追求新奇的体验,但她对“输”并没有太多领悟。她的学业和职业发展道路都很顺利,除了平常的工作比较繁忙以外,“输家”这个词几乎与林知夏绝缘。
因此,她认输也是大大方方的。
江逾白让她回忆一下游戏规则,现实中刚刚发生的那一幕就在她脑中重演。江逾白掀开一床轻薄的被子,把他自己和林知夏都盖住了。这一天的阳光灿烂,海水清澈,林知夏和江逾白无暇欣赏风景,从下午到深夜,他们都没再踏出房间的正门。
第二天清晨,林知夏和江逾白吃过早饭,沿着一条漫长的海岸线散步。
林知夏戴了一顶遮阳帽,帽子上还有一朵蝴蝶结,垂下两条浅色的丝带。她穿着长裙,裙摆在风中扬起弧度,飘到了江逾白的怀里。
她回头看他。
他的目光却不在她身上,只留给她一个侧影。他望着东方升起的朝阳,眼底倒映着云影和霞光。
林知夏心血来潮道:“你好,交个朋友吧,能不能把你的手机号给我?”
江逾白瞬间理解了她的意思。他装出一副不认识林知夏的样子:“我不用手机。”
“为什么?”林知夏质问他。
江逾白说:“因为我……”
林知夏帮他想出一个设定:“因为你是渔夫。”
江逾白继续补充:“一个人出海捞鱼,海上没信号,买手机也没用。”
“你一个人出海,会寂寞吗?”林知夏追问,“孤独吗?”
在这个世界上,孤独和寂寞都是人生的常态,陪伴与理解才是罕见而珍贵的。江逾白微微抬头,眺望更远处的海景。
林知夏还以为,江逾白要讲出很有哲理的句子,接着和她探讨人生的意义,江逾白却说:“我光想着捞鱼了。”
林知夏“哈哈”地笑出声。
她牵住江逾白,拉着他往前走:“你不是一个人,我会一直陪着你。”
她反复摩挲江逾白的手掌,直到他的掌心微微发热。
灿烂的朝阳之下,海风伴着海浪吹出声响,林知夏背对着大海,长发也被海风吹乱了。江逾白帮她理了理头发,她踮起脚尖,又落回原地,目光凝住在江逾白的脸上。
江逾白很想吻她。他并未犹豫,俯身就和她接吻。他们的影子落在铺满了细沙的海滩上。那影子和海滩仿佛融为一景,镌刻在林知夏和江逾白的记忆里。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的,好舍不得夏夏和小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