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更何况有老夫这位深知皇上心意的人在背后相助。老夫期待着,有一天我出现在朱元璋面前,他会有怎样一副神情!哈哈哈!‘话说回来,祖义,难道……"
"你不渴望有朝一日居高临下,洗刷你身上的耻辱吗?"
"我……"
陈祖义紧咬牙关。
尽管他年纪尚轻,常年奔波于逃亡之中,但身为一个满怀抱负的青年,怎能抵挡权力与地位的诱惑?
他的目光闪烁着无尽光芒,即便未开口,胡惟庸也读懂了他的答案。
胡惟庸续言:“实则,此番机谋乃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琉球中山虽为海之王国,自南宋以来,便与中土有着深厚的交流,岛上之人敬仰华夏文明,言语习俗皆仿汉家,智者辈出。在那里,你以王室后裔的身份研习数载,我再为你筹谋宏图,你的名声定能传至大陆,那时你光鲜踏入京都,甚至入圣殿学院,以异邦之士位居明廷高位,绝非难事。吸引帝王的目光,逐步压制朱林,如顺流而行之舟。毕竟,无人比我更清楚,这位帝王渴望重现汉唐盛世的辉煌!”
言毕,他仿佛看见自己悉心培育的陈祖义将朱林狠狠踩在脚下,戏弄那位冷酷无情的铁血帝王。
这几月,他已彻底悟透。
若仅是简单除去朱林或摧毁他的事业,只是皮肉之伤。
然而,
他要让朱林承受的,是源自内心的折磨,不仅要让他体验失去亲人的痛楚,更要让他感受从备受帝王宠爱、万民敬仰的朱小郎君沦为一介废人的屈辱与懊悔。唯有如此,朱林方能领教世间的极致悲苦!
陈祖义并非愚钝。
他看出胡惟庸的意图,利用自己以报私仇。
不过,
在这场棋局中,他看似毫发未损。
不仅借胡伯的智谋从逃犯变为王子,还能在京师崭露头角,风光无限,实现自我。人生能有几回这样的际遇?
他吞咽着口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两个时辰后。
胡惟庸详尽阐述,令陈祖义信心倍增。
终于,
他答应了胡惟庸的计划。
只是,
此事还需得到双亲的首肯。
两人将渔船泊于隐蔽之处,多数鱼挂树晾晒,待日后收取。挑选了几条肥美的大黄鱼放入桶中,谈笑风生地返回渔村。
然而,
甫一归村,
胡惟庸尚未向陈祖义的父母提及此事,便瞧见孙佩曦满脸焦急,在院中等候。屋内,
胡惟庸平静地饮了杯水。
孙佩曦低头站立,搓着手,不知如何开口。
胡惟庸语气冷峻:“孙执事,究竟发生何事,看你这模样……也不必如此惊慌吧?”
孙佩曦缓缓抬头,摊开双手:“胡大人,此事……属下,实在不知从何说起。”
“瞧你这模样……”胡惟庸无奈地撇了撇嘴。“身为神探司的执事,能有何事让你如此失态?就算天崩地裂,也有老夫为你扛着,你惧怕何来?”
自从与陈祖义商定京城之事后,他对复仇大计更加胸有成竹,心情畅快。
在他看来,
在自己精心策划的一连串计谋之下,朱林甚至不知道对手是谁,必然败下阵来...
因此,在这个神秘的世界里,还会有什么值得忧虑的呢?
然而,
“我担心的是您……”
孙佩曦低语,眼神中闪烁着微妙的忧虑。
胡惟庸皱起眉头:“看看你的样子,哪里像一位威严的神秘调查局的高级执事?有话直说,何必遮遮掩掩?我会害怕?我胡惟庸一生历经风雨,怎会被你的一席话吓到?快说,别磨蹭!”
他身体轻轻向后一仰,倚在简朴的魔法椅上,神情淡漠,仿佛世上没有任何事物能撼动他的心绪。
孙佩晰苦涩地笑了笑,咽下一口口水,才缓缓开口:“胡先生,您那套源自《九阴真经》的计策……并未奏效。”
“什么?”
胡惟庸的神色瞬间凝固。
孙佩晰接着说:“不但没能让朱林受到皇上的责罚,反而他把那些内容编成了许多小册子。有的作为教孩子们强身健体的魔法体育教材,有的则是流传更广的全民魔法健身手册……总之,《九阴真经》的精华已被融入这些小册子,成了人人皆知的玩意儿!”
“怎么可能!”
砰!
哗啦!
原本镇定自若地坐在椅上的胡惟庸,突然前倾,直直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