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见识短浅了吧。”沈昔昔拍了拍他的肩膀,随手扯过一个椅子,“来,坐!”
江太医神色一变:“老臣惶恐。”
墨怀谨语气清润:“江太医,在本王府中无需客气,请坐吧。”
“这……好吧。”
等江太医坐好后,沈昔昔才走到窗边,扯起一张新的纸,用毛笔在其上写下歪歪扭扭的三个大字。
柏拉图。
她抓起纸张给他们二人看,认认真真的讲解着。
“这柏拉图式爱情啊,是一种非常高尚的爱情观。”
“两个人在一起,不一定是非要发生那种事儿对不对?”
“我跟王爷啊,更加追求的是心与心的碰撞!精神上纯洁无瑕的感情恋爱!”
“有一句话说的好啊,在心灵摒弃肉体而向往着真理的时候,才是最好的。”
江太医听的一愣一愣的,尤其是在听见最后一句如此露骨的话,面色骤然一变。
“王妃……你……你……”
这沈昔昔看着年纪不大,怎么能如此没羞没臊的讲这些呢!
观其神情,竟格外坦然。
凛南国的民风,可还未开放到这等地步啊!
“王爷……”
江太医目光一转,本想说上两句。
却见墨怀谨竟认认真真的沉思起来,仿佛是在思考沈昔昔这番话的道理。
“江太医,以后这种针灸啊啥的就别来找王爷做了。”
江太医慌乱起身,“老臣是奉太后之命……”
“没事,过几天我就进宫了,我跟她说。”
见沈昔昔堵死了他的退路,江太医踌躇的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墨怀谨淡淡的道:“即使如此,江太医便请回吧。”
“母后那便,本王自会去解释的。”
江太医听闻此话,只得无奈点头,将东西收拾回药箱中。
临走的时候,还看了沈昔昔一眼,心情复杂的长叹了一口气。
等江太医走远了,沈昔昔才朝着墨怀谨邀功。
“怎么样?大佬,我这可算是帮你解决了一个大难题吧?”
听其二人最开始的对话,这江太医想必是常年数月都来为墨怀谨针灸的。
墨怀谨的腿本就无碍,一个人正常人的身子老这么被扎,也不是个事儿啊!
墨怀谨坐起身来,将被剪得破破烂烂的衣服随意穿好。
“王妃的确帮本王一个不小的忙,本王自会报答王妃。”
沈昔昔双目放光,朝着他伸出了手。
墨怀谨望着她十指纤纤,白净如羊脂白玉的手,伸手握了上去。
沈昔昔抽了回来,啧了一声。
怎么这么不上道呢?
“报酬啊!”
墨怀谨一怔,紧接着无奈笑出声来。
“本王这整个王府都是王妃的,王妃想要什么,自己去账房支取就是了。”
沈昔昔眨巴两下眼睛,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本王想赏赐王妃的,另有其物。”
墨怀谨从头到脚都是好东西,能给她的必然不是俗物。
“王妃先回去吧,晚些我会让人给你送去的。”
“好!”
回到房内,沈昔昔左等右等,等到天都黑了的时候,越苏终于来了。
在沈昔昔的期盼下,他让下人将东西放在桌子上。
撩开一看,竟是一套——
笔墨纸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