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黑漆漆的眼珠子随着沈昔昔的身形晃悠着,耳朵时不时的惬意抖两下。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呀?”香儿哭笑不得的询问,看着被沈昔昔自己弄破的裙摆一角。
沈昔昔长叹了一口气,烦躁的揉了揉头发,硬生生的将编好的发髻揉乱,碎发顺着耳边垂了下来。
“烦啊,烦啊!”
香儿眼睛转了转,神秘的凑到沈昔昔耳边问:“娘娘,您该不会是要来葵水了吧?”
沈昔昔身子一僵,猛地拍了她一下,“别胡说啊,肯定不是!”
“那您为何如此焦躁不安,脾气还变得这么差呀……”除了这个,香儿也想不出其他原因。
沈昔昔满脸无奈,偏偏身边连个能倾诉的人都没有。
这事跟谁说啊?
又能怎么说啊?
说了谁能信啊?
恐怕都以为她是个神经病吧?
见沈昔昔不言不语,香儿不由得提议:“娘娘,您要是在府里待得实在是闷的话,不如出去听听曲,听听戏吧?”
“京城里有一家戏班子可厉害了,听说唱的挺好的。”
沈昔昔立马来了精神,“在哪?”
“奴婢带您去!”
“好!”
简单换上了一身便衣,二人便出了府。
前脚才走,后脚越苏就给墨怀谨汇报了。
“王妃出府了。”
“随她去,派人跟着保护便是。”墨怀谨落下一子,语气淡淡。
越苏茫然不解,“王爷是同王妃吵架了么?您昨日一天都没去找王妃,而且还下了一天的棋。”
墨怀谨的眉头狠狠一跳,“本王素来喜欢下棋,以往不也是下一整日么?”
越苏满脸坦然,“以往您下这么久是在布局,查看敌我两国的兵力。”
“可这两天下的棋,却是毫无章法,下的乱七八糟。”
“这说明,王爷的心很乱。”
墨怀谨执着黑子的手微微一顿,凉凉的看着他,“你是觉得自己不说话,就会变成哑巴么?”
越苏抿了抿嘴,“王爷,恕属下多言,您……”
“知道多言,还不闭嘴?”
墨怀谨打断了越苏的话,内心的烦躁更甚。
罢了,不想了。
……
京城内热闹非凡,大街小巷叫嚷着买卖东西,好不热闹。
自打李虎李硕一事解决后,朝廷中新派下个官员进行了简单的搜查,在确认没有其他的地头蛇后,才回宫复命。
这回,他们赚的钱,再也不用分一杯羹给地头蛇了。
沈昔昔拿了两根糖葫芦,递给香儿一根,一边走一边吃。
很快,便到了唱戏的店内。
店很大,足足有五层之高。
脚才迈进去,立马有人热情的过来吆喝张罗。
沈昔昔随意丢了一锭银子,“安排个位置最好的雅间。”
“好嘞!”
学徒领着沈昔昔往楼上走。
在经过二楼第十号房时,沈昔昔脚步顿住。
“这屋子里有人吗?”
学徒明显愣了几秒钟,才回答:“没人。”
“我觉得这个位置就不错,香儿,你说呢?”沈昔昔随口问。
香儿连连点头,顺着窗户口往下看去,正好能瞧见台子。
此位置居中,显然是整个店里最好的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