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驱使着蒋天同想从爷爷或者父亲的口中得知太爷爷自己一个人留在那里发生了什么,可是他们却好像知情却不告诉他一般。
某年春节,家里走亲戚来拜年,宾朋满座,在酒桌上时候蒋天同又问起了这个问题,爸爸当着好多人的面直接把桌子给掀了。
打了蒋天同一耳光,说道。
“一个老顽固,怎么让你这家伙这么上心?”
后来蒋天同才得知,父亲厌烦一切自以为神秘的东西,他对太爷爷简直避讳的不得了,能躲就躲,看见就心烦。
其实这一切蒋天同到现在都觉得很不可思议,太爷爷在一个深山荒村几十年,怎么活下来的?这些都是从太爷爷口中所说出来的,但是为什么自己处身深山荒村连吃什么他都不乐意说出来呢?莫非吃土了?
有一段时间蒋天同一直觉得他老年痴呆了,这些不过是他的一些妄想罢了。
蒋天同后来从他父亲的口中得知,在他出生的那一天,消失几十年的太爷爷突然出现了,爷爷不敢认他,父亲更是不知道自己还有个爷爷。
因为爷爷从小就没有对父亲提及到过太爷爷,爷爷也对太爷爷的记忆模糊,就好像没有这个人一般。
爷爷好像从始至终也没有认太爷爷这个父亲,只是在他回来的那一天照给他腾了一间房,一天三顿饭,到最后老了坐在轮椅上也只是照顾他的起居。
他俩在蒋天同看来从来就没有父子的感觉,但是爷爷好像是在还债一般。
太爷爷从小就一直给蒋天同灌输他那些奇怪的故事。
但是蒋天同的年龄逐渐大了他就不再说了,也不在跟蒋天同灌输他那些故事了,但是只要蒋天同一问他就还会说。
太爷爷脸有些吓人,只有一只眼睛,而另一只眼睛是个大窟窿,可蒋天同好像从来不恐惧他。在那几年坐在轮椅上的时光里,只有一只眼的他还是喜欢面对着西方,表情好似微微冷笑,又好似微笑。
自从爸爸打了蒋天同一耳光的时候,他害怕极了,从此再也没问过太爷爷在那里故事,太爷爷虽然爱讲那些以前的故事,但还是绝口不提自己留在那里几十年后来的故事。
刚开始的时候蒋天同都有一丝怀疑他并不是自己的太爷爷,不完全说不是,模样感觉不像,但是灵魂一定是,身体像傀儡一般。
早年间的时候蒋天同总想听清太爷爷说什么,可是一靠近他就不在说了。
太爷爷不时会拿出8号形状的东西看了又看,揉擦了一遍又一遍。
然后剩下的时间就是呆呆的望着8号形状的东西发愣。
夕阳残照,黄昏已见。
太阳落山了,黑夜就要到来了,那漫长的黑夜犹如吞噬人的血盆大口,吞噬掉了所有人的童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