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加理会,平时是能绕着她走便绝对不同她打照面,生怕惹了一身骚,误了自己的婚事。
这个房间差不多是致远书院最雅致宽敞的地方了,小丫头逛了一圈,直接点名要了这里,竟是将原来居住在这里的邵羽尚给撵走了。邵羽尚是谁呀,那可是京都小霸王,其父亲是护国大将军,战功显赫手握百万兵权,便是他一个嫡皇子都不敢硬碰硬。而且邵羽尚的姑姑是邵贵妃,此刻正是圣眷正浓,在宫里隐约比皇后还得意三分。
木杨却轻松地用投壶的法子给赌赢了院子,所以说,这丫头也不是一无是处,起码她歪把戏很多,对付一些纨绔子弟很有一套。
荣允炎不动声色地摩擦着玉扳指,屋子因为木杨的存在,比其他房舍多了不少人气儿。各种漂亮的绣件、西洋传过来能清楚照出人来的水银镜、窗口随风发出清脆响声的贝壳风铃、空气里还飘散着淡淡的香气,倒是比他跟余士铭清冷的屋子,更容易让人浑身犯懒昏昏欲睡。
木杨眨巴眨巴眼睛,眸子定在屋子中央的古琴上,抿着唇伸出手扯扯他的衣袖,讨好笑着道:“允炎哥哥,你教我学琴吧?”
原主从小心性方面就被忽略了,很难沉静下心神做一件事情,哪里肯好好学些能拿出手惊艳别人的东西?
她眉眼弯弯,没有浓妆艳抹没有飞扬跋扈,她的五官漂亮的不如以往极具令人不适的侵略性,就像是一副艳丽的画卷在经历风吹日晒后,变得浅淡反而有种岁月沉淀下来令人痴迷的美态。
灯光下看美人更是让人心神难以把守,在荣允炎还没回味完,头已经带着怜惜地点点头。他意识到自己答应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轻咳一声道:“木杨啊,你身体不好,这学琴可能会牵扯到你的伤口,而且,而且古琴的声音若是杂乱无章的话,也不利于你养病。”
木杨心里是笑翻了的,原主弹得哪里是杂乱无章,分明就是魔音穿耳。
她瘪着小嘴,扒着他的胳膊,带着些微撒娇,“可是,可是人家想学呀。余兄会很多东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允炎哥哥能跟他风花雪月谈许久。
木杨也想精通点东西,起码能同人有促膝长谈的资本。”
荣允炎揉揉额头,抵不过她的娇声娇气,无奈地叹口气,“好,但是本皇子丑话先说在前面,让本皇子教可以,但是你要认真地学,不许捣乱,也不能半途而废。”
“嗯嗯嗯,木杨绝对乖乖听允炎哥哥的话,”她眼睛晶亮地竖起手指头指天发誓,因为微微扯到伤口,她忍不住眯着眼轻抽口气,可爱的小模样无异于一只小奶猫。
他指尖微痒,瞥着她脖颈间大片雪白的肌肤,侧过头又是低咳一声,“本皇子先去试试音,你穿暖和些再下床。”
木杨掀开被子忍住些微地冷意下了床,去柜子里一阵翻腾,寻出舒服厚实的衣服套上,她懒得挽发,只是将乌发梳顺,拿着个跟衣服相同颜色的发带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