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本皇子会替你在太后跟前说话的,你的婚姻由你自个儿做主,”他揽上她的肩膀,比自己矮半头的女人,即便穿着厚重的冬衣,她依旧纤细得令人心疼。
“真的?你说到做到!”木杨巴巴地望着他,她现在十七了,在书院里躲了一年,过年的时候肯定要回宫,那时候她的婚事势必要被提及的。
“当真,本皇子的婚事可能不会如我的意,但是我希望你能够一直开心快乐下去,”他扯扯唇角,眸子里有些落寞。
木杨脚步顿了下,剧情君没有提及他的婚姻,是啊,他是个皇子,在现代的富二代的婚姻都不能自主,更何况是他了。难道俩人这一世会经历很多坎坷吗?
“那,那你还说出我拿到魁首,你娶我的话。敢情你是觉得我拿不到魁首,所以胡乱开出的奖励吧?”她哼哼着拿话试探他。
“唔,本皇子是信口开河的人吗?”上了马车,他将下人送过来的手炉塞到她怀里,又给她倒了杯温水直接递到她唇边,顺手伺候的颇为周到。
木杨咕嘟咕嘟喝了一气,浑身终于有了些热气,她蓦然想起来自己可是有内功的人,虽然一次药浴效果不明显,可她让内力从身体里流转抵抗寒气,还是能够做到的。
“其实结婚对象是你,也不是不可能的。我虽然贵为皇子,但没有母妃在父皇跟前帮衬,又没有强悍的外戚撑腰,在宫里的存在感很低。父皇对我从来不给予一丝一毫的期待,我只要做事不出格,一辈子大体就是个闲王,整日弄花遛鸟。
你呢是个郡主,在身份上咱俩半斤八两,你又被太后养在膝下,勉强能够凑做一对咯。
怎么,心动了?要不本皇子过年回去就求了父皇的旨意,给咱俩赐婚?”他凑头过去,唇角扯出抹邪睨的笑,带着浓浓开玩笑的意味,心里却觉得这个想法特别不错,他们俩是知根知底的,以后天天面对着面也不会烦闷。
木杨冷哼声:“不必了!”
呵呵,他不开窍就不开窍吧,还一副将她当成好妹妹,铁哥们地对待,她心里的火没处发泄,便只能让他以后追妻火葬场!
“我就知道,”他咬着牙隔空酸酸地点着她,“你不会是还惦记着我六哥呢?”
木杨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种智商的人,他便是有钱估计也多不哪里去,还是自个儿努力吧。
她借着身体不适在自个儿院子里天天拨弄着古琴,磨着众人的耳朵。
荣允潇每日都来报道,名曰他拿着木杨给的束修,就要尽职尽责。而他心眼儿也够坏的,专门挑些有难度但是对人耳朵和神经刺激性强的曲子让她练习。
在清雅深幽的书院里,弹奏金戈铁马战意凛然的曲子、拨弄狂风暴雨雷闪电明的调调、挑着阴森阵阵呜咽惊魂的哀乐,折磨的众人眼下各个挂着青色的眼袋,头发都比往日凌乱,衣衫都略显不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