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住内心以后的愧疚与自责。
“丫头,你可知道你要跟朕谈的事情,不是孩子间的玩闹?”将最后一本奏折搁置在一侧,皇上轻叹口气让人给木杨搬了座位。
“木杨清楚,”她唇角露出很浅淡的弧度,抬头不避讳地看向皇上,眸子里满是坚定,“皇上,木杨从鬼门关溜了一圈,做了个很奇怪的梦。在梦里,我并没有挺过去,直接跟阎王爷报道了。阎王爷说小鬼失责勾错了魂,我的阳寿未尽,为了补偿我便让我跟在孟婆身边当个打杂的丫头。
都说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可在地府里那却是地上一天地府一年!
在那里的日子很难熬,没有昼夜之分,只有无尽地黑暗和奈何桥下尖叫哀嚎的鬼魂。还有望不到尽头排队饮孟婆汤的人。
我几乎忘了自个儿是谁,直到地府里涌入大量瘦得脱形的男女老少。我忍不住上前询问,才知道在我死后的半年夏国迎来了旱灾,大半个夏国数月没有下一滴水,庄稼颗粒无收,百姓们饿的连树皮都啃了。
旱灾过去后,便是瘟疫!
饥寒交迫熬到第二年,天终于下雨了,可等待着众人的是涝灾!
涝灾过后又是一场规模不小的瘟疫。”
皇上依旧是捧着茶细细地品着,面无表情,可也没有打断她。
木杨眼睛有些微红,“等天灾终于过去,边境又传来恶讯,夏国前后动荡了五年多,百姓死伤无数。
我再睁开眼的时候却发现自个儿是黄粱一梦,本想笑而了之,可发现梦里我无聊跟着鬼差学得东西并没有忘记。
我在想,是不是那并不是梦,而是真真正正存在的。”
她并没有继续说下去,想必皇上也能明白,既然梦不是梦,那半年后的灾害很有可能会发生。
“皇上,木杨是个普通的小女子,做不来太多的事情,只想着将此事告知您,然后好好经营自己的铺子和庄园,攒下钱大肆购入粮食和药材,以备战天灾和人祸。”
“木杨,你是不是以为有太后依仗,朕便不敢砍了你的脑袋?”他猛然将杯子摔到桌子上,咬着牙道。
木杨赶紧跪坐下去,深深伏在地面上,“皇上,木杨从太后手里接手了六十个铺子、宅院和庄园,每一个问题都很严重。您会觉得这只是个别现象吗?您是圣君,太后也是菩萨心肠,你们心怀天下百姓,但不该将恶奴的贪婪喂养大。”
“呵,你还知道自己是个普通女子?那你告诉朕,朕该如何做才能达到你说的天下无恶奴?”皇上气笑地问着。
“这是不可能做到的,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木杨无才费劲脑汁只想了些奖罚分明的法子,还请皇上过目。”朝政她不能参与,但是对于皇上、太后和皇后私产的打理却能够提些意见。木杨直接照搬了前世宫家企业运营模式,先将毒瘤给清除掉,震慑下众人再颁布新奖惩以及监管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