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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第一百零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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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殿被攻破了。

    只是让斯特兰奇意外的是, 多玛姆没有在第一时间侵入地球,那个他以为会出现的空间裂缝并没有出现,而这个情况似乎让卡西利亚斯他们也十分茫然。

    趁着这个机会,加上又多了神盾局以及超级英雄的帮助,斯特兰奇他们打败了卡西利亚斯一伙人,卡西利亚斯最后死在了古一法师的手中。

    “呃……”斯特兰奇看了眼古一法师, “我们是不是要将圣殿恢复好?”

    周围到处都是在这场战斗正遭受波及的民众的痛呼声, 不过因为有神盾局他们处理残局, 所以斯特兰奇觉得他们此时可以先把圣殿恢复好, 然后再去做别的。

    古一法师看着天空,斯特兰奇感觉她的眼神似乎穿透了很远很远,好一会,她才开口,缓缓道:“我花了很多的时间窥视未来, 斯特兰奇。”

    斯特兰奇面露不解, 不明白古一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话题。

    古一法师叹息,她转过头,看向斯特兰奇, “在无数个时空里, 我在这个时间点,已经死亡了。”

    斯特兰奇:“……什么?!”

    “在曾经我窥视到的无数的未来可能性中,都是如此。”

    斯特兰奇蹙眉,“但是我们都知道,可能性永远只是可能性, 它有被改变的可能。”

    “对,”古一法师点了点头,面露忧虑,“但是这种改变是有原因的,而如今,我从这个改变的原因中,感觉到了不安。”

    她的视线落在了斯特兰奇胸口佩戴着的阿戈摩托之眼上。

    “斯特兰奇。”

    “什么?”

    “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做。”

    斯特兰奇摸了摸阿戈摩托之眼,沉声道:“和你刚刚所说的事情,以及它有关吗?”

    “是的,”古一法师道,“我需要你主动去找多玛姆。”

    斯特兰奇:“……”我怀疑你在开玩笑。

    古一法师的表情看起来并不像是在开玩笑,而是在说一件严肃的事情,她直视着斯特兰奇,语气极为慎重,“只能你去做,斯特兰奇,地球的危机并没有接触,我能够窥视到,未来依旧有滑向悲剧的可能性。”

    “……”斯特兰奇沉默,许久,他深深呼出一口气,“好吧,我怀疑我可能疯了。”

    他这么说着,双手交叉在胸口做出魔法手势,身体渐渐腾空,正在帮忙把碎石块弄走的钢铁侠注意到了这一幕,“嘿,他在干什么?”

    “嗯?”所有人顿时看向钢铁侠正看着的方向,结果也看到了斯特兰奇越飞越高的身影,最后停留在高空中,一道金红色的光圈在他的身前展开,不知从哪里刮起的风呼呼地响着,一股让众人背脊一寒的邪恶感从那个光圈中散开。

    “检测到未知力量——”

    钢铁侠被自己的智能管家提醒,他皱着眉头,战甲脚底喷发出火焰,倏地飞向斯特兰奇,想要问他到底在干什么,然而不等他飞到,斯特兰奇已经一脚踏进了光圈内,在他的身形消失的瞬间,光圈也消失了。

    斯特兰奇在进入黑暗维度的一刹那,身体被黑暗包围,入眼皆是一片黑色,还有那些失去了生命沦为黑暗的星球,他有种被邪恶视线锁住的压抑感。

    我一定是疯了,斯特兰奇想,他深吸了口气,右手放在了左手处,当他放下时,他左手手腕处出现了一道循环环绕的绿色光圈。

    当他顺着多玛姆的气息追过去的时候,看到了那个巨大的没有边际的头颅,还有暗紫色的眼睛,但让他意外的是,多玛姆似是没有注意他的到来,正咆哮着对着它面前的淡蓝色光球说着什么。

    斯特兰奇眨了眨眼,他小心翼翼地飞到了距离多玛姆不远的星球上。

    “嘿,看起来我似乎,打扰到了什么。”

    多玛姆的视线终于落到了斯特兰奇身上,正在暴怒中的它冷笑了声,下一瞬,斯特兰奇被突然冒出的尖锐石柱洞穿死亡。

    斯特兰奇:“……”

    幸运的是,斯特兰奇给自己留了一手,用阿戈摩托之眼做了一个无限时间循环,所以他再次活着回来了,依旧还是轻咳了声,“嘿,看起来我似乎打扰到了什么。”

    多玛姆:“……”

    系统:“……”比起它的宿主,这个人类的确要聪明的多。

    多玛姆很愤怒,从它被这个裹着空间宝石的存在盯上后,它根本就无法接触到地球,甚至明明就在刚刚它感知到了它的手下解开了来自圣殿的保护力量,却因为这个该死的存在而无法侵入。

    结果现在来了个更加烦人的存在!

    多玛姆很愤怒。

    然而就算是它,被两个烦人的存在盯上,并且都是试图阻止它入侵地球时,最后也只能放弃了。

    “滚!!!”

    这声咆哮完全发泄出了多玛姆对地球看得见吃不着的怨念和怒气。

    “呃,它的脾气可真不好,”斯特兰奇耸了耸肩,飞离了多玛姆,他侧着头看着和他一起离开的淡蓝色光球,“我的名字是史蒂芬·斯特兰奇,你可以叫我斯特兰奇博士,你呢?”

    蓝色光球没有说话,但是斯特兰奇却有种对方看了自己一眼的感觉,他还想要追问,试图弄清楚这个人的身份,然而空间裂缝却出现了,蓝色光球倏地在斯特兰奇眼前闪过,冲向了裂缝外,等到斯特兰奇追出来的时候,却只能看到光球以极快地速度消失在了远方。

    他悬浮在空中,看着光球离去的方向沉思。

    “你之前到底干了些什么?”

    钢铁侠在看到重新出现的斯特兰奇后,立刻飞到了他的身边,没好气地问了这么一句,斯特兰奇先是低头看向古一法师的方向,发现古一法师朝他露出了个微笑,斯特兰奇依旧紧绷着的身体终于松懈下来,这才看向钢铁侠。

    “只是解决了一个问题而已。”

    在距离纽约的另一座城市,某个地方,一道亮蓝色的光长长划过,最后落进了燃烧着火焰的仓库里。

    ……

    直到后来,众人才知道,布洛迪·韦恩死了。

    死在了小丑安装在他胸口里的微型炸弹上。

    阿尔弗雷德头发白了许多,他的眼中充斥着悲伤,看向布鲁斯,“老爷,葬礼的日子已经决定好了,只是我们怎么联系上超人……”毕竟超人是布洛迪少爷的男友,他想理应将这件事告诉对方。

    然而布鲁斯却告诉他,“超人也死了。”

    阿尔弗雷德难以置信,“怎么会……”他始终记得,对方的能力是如此的强大,就算是导弹也无法伤害到这个人,但是现在老爷却说超人也死了。

    “这是他的母亲打电话告诉我的。”布鲁斯声音有些低哑,他的眼圈底下一片青黑,面容憔悴,胡子拉碴,从那天起,他几乎难以入睡,睡眠时间加起来连三个小时也没有,“超人的另一个身份就是克拉克·肯特,星球日报报社的记者。”

    “他的同事说,克拉克聚会的时候曾经和莱克斯独处,但是后来他先一步离开了,等到他的同事们找到他的时候,发现他死在了距离莱克斯大厦不远处的一条巷子里。”

    “莱克斯……”

    布鲁斯捏了捏眉心,语气沉沉,“谁也没有证据,阿福,我们知道克拉克其实是超人,不可能轻易死去,但是我们没有证据证明和莱克斯·卢瑟有关。”

    “我现在没法专心去查探消息,我……”布鲁斯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这个停放在庄园里,躺着他的弟弟的棺木,眼底溢出哀伤,“……我现在很茫然,阿福……”

    他的父母死在了他的面前,他的弟弟曾经差点死亡,却始终昏睡不醒,曾经的布鲁斯将哀伤和愤怒化作了自己想要改变哥谭的动力。

    直到他的弟弟醒来,布鲁斯始终记得自己那天的心情,他曾经发誓过,会保护好布洛迪。

    然而再一次的。

    他再一次见到自己的亲人在自己的眼中离去。

    就算是布鲁斯,一时也难以承受这种打击,陷入了消沉的状态,不管以后他能否重新振作起来,至少此时,他不再是蝙蝠侠,仅仅只是一个失去了自己的亲人,失去了自己的弟弟的哥哥。

    韦恩庄园从布洛迪的死亡那天起,浓厚的悲伤一直笼罩着它。

    肯特一家也是如此,玛莎夫人难以相信,她再次见到自己的儿子时,是已经没有了气息的他。

    她痛哭出声,几乎被这个事实打击得昏过去,直到她处理好一切,终于想起来一件事后,才哆嗦着手,拿起了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是……是布洛迪吗,我……”

    电话那头响起的声音并不是她熟悉的轻快温和的青年音,而是一个低沉沙哑显得陌生的声音,这个声音告诉了她,他是布洛迪的哥哥布鲁斯·韦恩。

    “我……韦恩先生,你能够让布洛迪接电话吗,克拉克他……”

    “他去世了。”

    话筒从她手中脱落,摔到了地上,玛莎夫人被惊醒了般,将话筒拾起,声音颤抖着,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什、什么?”

    也许是命运的捉弄,一对恋人在同一天死亡。

    但布鲁斯最后没有告诉玛莎夫人另一件事情,另一件更让人难以忍受的事情,那就是玛莎夫人的儿子或许是在眼睁睁看着布洛迪死亡后,才被人杀害了。

    葬礼的那天,哥谭的天空依旧阴沉,棺木被放入墓坑的时候,落下了小雨。

    布鲁斯走上前跪下身,捧起第一捧土,在洒落之前,他垂着眸,沉默而木然的看着棺木。

    那里面是他的弟弟。

    没有了呼吸,连昏迷也不再是,而是彻底死亡,再也无法笑着和他说话的布洛迪,他将永眠于……黑暗。

    布鲁斯的手颤抖着松开。

    泥土纷纷扬扬洒落在了棺木上。

    穿着黑色西装的人们举着黑伞,皆是心情沉重而悲伤,不管是托尼,还是斯特兰奇,亦或是史蒂夫他们,都没有想到布洛迪会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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