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悟。
既然你打断了我的刀,那就连我的性命一起收去吧。
斋藤一心的刀没有任何犹豫。
砍下师父首级,拎着师父头颅的斋藤一心,对杀死一直教导自己的师父,他感觉不到任何的悲伤,那一刻他耳朵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有嗡嗡鸣响。
他提着师父的头颅,一步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路上不论有任何阻拦或是责骂,他都一概不顾,只是随手将那些人打退。
终于在某个人的命令下,没人再阻拦他拎着恩师的头颅走回房间。
他进到房间后,坐在了床上,抱着恩师的头颅,一夜未睡。
第二天清晨,他依然保持着抱着头颅的坐姿,直到有人喊他用早饭。
他看着怀中的头颅,看着师傅死前凝固在脸上的平静的表情,微微笑了笑,站起一脚将头颅踢飞。
那头颅无巧不成书地插在了房间墙壁最高端挂着的一把没入鞘的武士刀上。
头颅因此高高悬挂着,斋藤一心却没有将它取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斋藤一心突然大笑了起来,“老师!您一直想光复神道流曾经的光辉,想让神道流重新站在武士道最高的境界,如今您不就在最高处了吗!”
“你看着!从高处看着!我是如何统一日本剑道的!”
从此以后,那头颅就一直挂在斋藤一心的房间内,直到发烂发臭,慢慢地只剩下了头骨。
而另一个他不能看穿的人,是宫本断桥。
并非宫本断桥比他强多少,而是他的用的刀法。
现如今,他又多了一个看不穿的人。
乔维渊慢剑组成的光舞月,他看不出薄弱点在哪儿,看不出破解的办法。
那缓慢的一剑,他无法用力或是虚刹击打。
他感觉到自己若是击打那把剑,他会在瞬间输掉比赛。
斋藤一心向后退了一步,乔维渊的剑向前进了一分。
一滴冷汗顺着斋藤一心的脸庞滴下,他又后退了三步。
乔维渊的剑也进了三分。
斋藤一心不断地后退,明阳剑不断地逼近。
两人就好像在演哑剧,还是节奏很慢的哑剧,让很多观众摸不着头脑。
斋藤一心终于被逼退到了比武台的边缘,虽然比赛没有掉下舞台就失败的规则,但对他来说,若是被乔维渊的剑逼下了比武台,那和输了一样。
他背在身后的手,伸出了第三根手指。
三指破空。
他猛地出手,三指点在了光月舞的光幕上。
然而光幕却没泛起半点涟漪。
但乔维渊身后却仿佛被人戳了一刀,洞穿了他的衣服和身体。
一个刀型的血洞出现在了他的胸口,离心脏很近。
光舞月此时不攻自破。
“若不是比赛不能杀人,你已经死了。”斋藤一心收手,冷冷道。
乔维渊半躬着身体,却又提起了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