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前。
林来溪已经年过六十,头发有些花白,但从眉宇间依然能看出年轻时的帅气,他坐在那里有强烈的存在感,让人不敢忽视。
但乔维渊依然从他的神色中看出一丝疲态,这并不是因为没休息好。
乔维渊记得圣宗有位长老,虽然不会武功,但却管理着圣宗的财物,前几年大病了一场,做了一个手术,从那以后他就永远看上去很疲惫。
这是伤到元气后,无法恢复的疲惫。
林来溪是武林至尊,武功高强,身体素质必然优秀,究竟什么事情能让他伤到元气呢?
乔维渊又细细端详了一会儿,忍不住开口道:“敢问林至尊,您和林峰是什么关系?”
林来溪放下了手上的筷子,有些诧异地看了乔维渊一眼:“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您和他很像。”乔维渊答道。
“因为这个痣,所以像?”林来溪指了指自己眼角下的泪痣。
“相貌也很像。”乔维渊说道。
“当初你师父都觉得我们两个不像。”林来溪说道。
“我觉得很像,像到很容易看出来。”乔维渊诚恳道。
“哈哈哈!”林来溪突然笑了起来,笑容中能听得出高兴,“这大概是我这段日子里,所听见最让我高兴的话了。”
一位父亲,被人说自己优秀的儿子和自己很像的时候,都会很高兴。
“既然您这么高兴,可不可以把师父还给我呢?”乔维渊问道。
乔维渊这句话很破坏气氛,让房间内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初生牛犊,有勇气。”林来溪说道,“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敢和我要人的,还是上门要人。”
“其实我挺怕的,”乔维渊说道,“我不可能是您的对手,若是您想杀我可能只需要一招。”
“那你为何敢来?”林来溪问道。
“因为我师父在您手上。”乔维渊直视着他的眼,虽然他上一句说他害怕,但他此刻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所以我必须来,哪怕要不回来,哪怕会死。”
“白衣行失踪了,你为何要来找我要人?”林来溪说道。
“有人告诉了我。”乔维渊说道。
“你师父说不定是自己躲起来了呢?”林来溪说道。
“但您闯过我圣宗大阵,还和我师父打了一架,”乔维渊说道,“现在师父不见了,我也只能找您要人了。”
“倒是有几分道理。”林来溪说道。
其实乔维渊说的话毫无道理,林来溪完全可以一口咬定两人不过是切磋,白衣行去了哪儿他不知道。
但林来溪不屑这么做,他带走了白衣行,难道还要和一个后辈装聋作哑?
“人在我手上,但如果我不还呢?”林来溪微微挑眉。
“那我只能拼这条命了。”乔维渊依诚恳道。
他说的每句话都很诚恳,因为他确实发自内心。
他赞叹这里的奢华,因为他确实觉得很奢华。
他说林来溪和林峰很像,因为他确实觉得两人很像。
他说他会拼上命,那么他就会做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