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刘老赖明显就是刚死,周围又没有别人,罗晖这身上又是打斗的痕迹,又是满手的血,怎么看怎么跟他脱不开关系。
罗晖叹了口气:“是银山村的人,是我失手杀了他。”
“不对,是我!”岳北忙往前走了一步。
官兵瞧了几个人一眼,谁会能信岳北呢,为首的官兵一抬下巴:“先带走,下山找村长了解了情况后再带回官府审问!”
没法,三人只能跟着官兵下了山,村民看见官兵抬着个尸体,都好奇来围观,以为是抓住劫匪了呢,结果这一看不得了,顿时人群惊叫连连:“这不是刘老赖吗?这,这是死了?”
“妈呀,脸都青了,肯定是死了,是不是碰见劫匪了?不是说劫匪不杀人吗?”一个妇女脸色发白:“不行,我得跟我家那口子说,让他明天别去了!”
官兵也懒得跟这些村民说:“叫你们村长过来一趟。”
等村长的这功夫,村子都快传遍了,毕竟可是死了个人啊,一直在家里照顾孕妇的杨氏一听说自己女儿也在,顿时吓得腿一软,江老太瞪她一眼:“你看看,我就说是个灾星,走,快去看看!”
官兵放尸体的地方,就是村里办公的一个大院儿,村里的公家的东西,或者办个什么事都在这里,没一会儿院子里就围的满满当当的人。
村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了,名叫张奇,留着花白的山羊胡子,听说村里私人了,鞋都没穿好就小跑着来了:“几位,怎么回事啊?这,刘老赖真死了?”
那刘捕头自己坐了把椅子,见村长来了:“坐下说。”其实要论起来村长也不比一个普通官兵品级低,奈何人家是县里的,跟县太爷说得上话的,张奇也不敢得罪。
“这真是你们村的人?”
张奇点了点头:“他这是被劫匪给杀了?”
刘捕头摇了摇头,一指旁边的罗晖:“是他杀的,这也是你们村的人吧?”
“什么?!”此话一出,不但张奇,一院子村民都惊讶的合不拢嘴:“罗大夫?怎么可能啊?”
张奇愕然到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看了看罗晖,又看看刘捕头:“这,刘捕头,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怎么可能是罗晖杀的呢?他可是我们村里的大夫啊!”
“大夫就不能杀人了?”刘捕头都办了十来年案子了,什么案子没见过,什么人没见过?早就见怪不怪了:“你让他自己说。”
张奇走下去,看了看浑身又是土又是血的罗晖:“怎么回事?你别害怕,官爷们都是明事理的,不会冤枉好人的。”
再不冤枉好人,他都被逮现行了,还有什么可说的?罗晖也不是那种能死皮赖脸,打死不认的人,他现在情绪已经平静下来了,看了眼草席上死不瞑目的刘老赖,一点也没挣扎:“村长,刘捕头,人是我杀的。”
之前就不说一大部分了,几乎就没人相信的,可亲耳听见罗晖承认,就如惊雷落入了人群中,炸的人们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