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震心都快跳出来了,冯弘眼神灼灼的盯着他一动不动,那眼神都谈不上和善了,更别说是询问,这,明摆着已经知道了,故意来质问他的!
王震心慌意乱的,本来不认为这是个多大的事,也觉得他们不可能查出来是自己,可才半天的时间,县令和杨占同时找来了自己,这不是很明显了吗?
得罪叶归阁他尚且没这么怕,可谁成想,堂堂县令居然会为了这点小事亲自出马?!听县令这话,还对砸了叶归阁的人很是厌恶的样子,那自己岂不是,成了县令的眼中钉?
他坐立不安的模样落在几个人眼里,也彻底坐实了他就是幕后主使的身份,冯弘加大剂量:“这种风气,本官是决不允许存在的,做生意凭的是本事,要都看别人生意好就使这种手段,那这旗县还成体统吗?”
华二猛地灌了口酒:“费那些话干什么?他不是有能耐吗?砸人家窗户,揪出来直接把他酒楼砸了!还嫌生意不好?那就直接别开!”
王震心都抽抽了,越发的慌乱,就见这时候华二忽然起了身,站在大堂绕了一圈,哈哈一笑:“不知那人的酒楼有没有这结实,到时候是先拆二楼呢,还是一楼呢?哦对了,他喜欢砸人窗户,不如也从窗户砸起?”
说着还拎了张椅子,轻松一只手抬起来轻撞了撞窗框:“好像不太结实。”
“官爷,官爷!”王震给吓坏了,忙起身上前阻拦:“官爷冷静,这,这不关我事啊!”
见铺垫的差不多了,杨占这才开口道:“华二爷,这饭菜都凉了,先吃饭吧。”
华二这才瞪了王震一眼,把椅子放下坐了回来,冯弘看他一眼:“你呀,就是这性子莽,本官是县令,又不是土匪,依法办事,有人犯法,直接抓牢里就是了。”
“大人,听我一言。”杨占轻咳了声:“我们酒楼被砸了固然生气,可也不是不能理解其他同行对我们有怨气,何况这次损失不是特别重,我不想大张旗鼓的宣扬。”
冯弘一挑眉:“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不追究了?本官可心里已经有头绪了,只要你说话,立马抓人都可以。”说完还意味深长的看了王震一眼,把王震吓的一缩。
杨占摇了摇头:“我想还是息事宁人的比较好,我相信背后这人应该不是特别坏,也没砸坏里面的东西,也没丢什么,应该只是生意不好发泄一下。”
“你如果不想追求,那当然也可以,可你想没想过,以后如果他变本加厉呢?”
“我觉得不会的。”江芊叶一直埋头吃,吃饱喝足了才插了一句:“我们都不追究了,人以和为贵嘛,没人会不知好歹穷追不舍吧?”
王震诧异的看了江芊叶一眼,瓷娃娃般的小丫头冲着他展颜一笑,他臊的脸都红了,心里暗暗想着,若是这次真能不追究,打死他也不会再干了,没这脸不说,就冲县令这么护着叶归阁,给他个胆儿他也不敢了呀。
杨占叹了口气:“确实,叶归阁的饭菜是别家没有的,可大家也不过是吃个新鲜,别人家有的,我们家也没有啊,等客人们以为常了,还不是想吃什么,就选择什么酒楼吗?”
“可这道理偏就有人不明白啊!”冯弘似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