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不如。
然后又说了酒楼被砸的事,说的挺详细的,因为江芊叶种种计谋,都让他印象深刻且感叹不已。
靳北月看完深呼了口气,将信收起来,他早知道她的过人之处,所以才会提前预知她会遇上麻烦,不过冯弘在那里,他也不是特别担心,他更担心的是,她这么好,随着一天天大了,不知要被多少小子惦记,可他…偏偏远在千里。
日子还是这么一天天的过,不算风平浪静,但也没什么大风大浪,靳北月的日子千篇一律,甚至很少有人知道将军有了这么个养子,那些人们也不把一个养子当回事。
而靳北月乐得消停,就算有时候靳云想带他去认识些达官贵人,他也纷纷推拒了,尽管如此,不过还是难得的交到了两个朋友的。
荣庆,身世可谓只比他惨,不比他强,是荣国公府的私生子,母亲只是个歌姬,被荣国公占有后怀了身孕,孩子一生下来,娘就被杀了。
他虽是在荣国公府长大,可却因为没了母亲,出身不光彩,不被荣国公重视,更被荣国府主母打压,导致他性格孤僻叛逆,跟那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更加相处不来了。
另一个关系就近一些了,是靳云手下一个都统的儿子,叫萧东辰,跟靳北月一起读书的,算是当初靳云给他找的陪读。
“有小偷!大家分散开找!”靳北月正在花园看书呢,就听见府里的侍卫大呼小叫起来。
靳北月放下书无奈道:“又是你吧?就不能走正门进来?”
亭子旁的假山后踱步走出来一个黑衣少年,虽是男的,模样却阴柔好看,身材偏瘦,轻盈飘然,这人正是荣庆。
“走正门要绕那么远呢,你家侍卫也是,怎么这么较真啊。”他合上扇子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
靳北月瞥了他一眼:“这可是将军府,谁敢懈怠?”再看靳北月,已经完全没了小时候的稚嫩青涩,身材颀长,墨发高束,五官棱角分明,因为练武的关系,气势越发逼人,已经十七岁的他,俨然长成了个飒爽风姿的少年郎。
“你枯不枯燥啊,又看书。”荣庆吊儿郎当的翘起二郎腿:“听说你爹要张罗你的亲事了?”
靳北月听见这话题就反感,眉心一拧:“他张罗了我就要娶么?”
“那不然呢?”荣庆耸肩:“你说你还是个男孩子吗?别人到这个年纪,早就知道喜欢姑娘了,偏你跟个木头似的,以后难不成是要娶把剑不成?”
他难道不知道喜欢姑娘?他怕是喜欢的比谁都要早,以前年纪小还懵懵懂懂的,越是大,他越清楚自己是忘不了那个人,才从心底排斥任何想接近他的女孩儿,可惜冯弘两年前就从旗县调回来了,很久没有她的消息了。
他刚想说话,忽然见管家急匆匆的过来:“少爷,老爷刚下朝回来,有急事要你到前厅,看脸色不太好。”
靳北月看管家神色不对,把书塞给荣庆:“等我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