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近,仅轻装部队无法抵抗,最好是让前线各军全都南撤,黄河周边的领土只能放弃,以避免更大的损失。
若是刘裕尚在人世,岂会让敌人嚣张到如此地步,但刘义符显然并没有其父的血性,多次受挫,实在无心多做纠缠,自己的宝座还没暖热乎,竟遭此打击,当真岂有此理。
经过一番讨论,朝廷最终下令让豫州督导官刘粹召回军务官高道谨,退守寿阳,如果龙骧将军沈叔貍已经抵达悬弧,也应撤退。
刘粹接到诏书,大怒若狂,上书力争,说道:“蛮虏正在攻击虎牢,大军并没有南下,轻率放弃项城,淮河西北各郡,便失去依靠,沈叔貍已进驻肥口,也不应马上回军。”
颍川郡长李元德逃离许昌后,就率残兵败将二百人退到项城,刘粹于是不顾中央的指令,让李元德协助守将高道谨,并向朝廷请求宽恕李元德战败之罪。
朝廷已知前线失控,固然不会在此时论罪,欣然应允,然后静候进一步的发展,但除了之前檀道济的一支人马,并未加派更多兵力,因他们始终认为淮河以北迟早要丢,投入越多兵力,损失越大。
毛德祖却没有自暴自弃,强攻硬打显然是没有效果的,开始想到智取。
前些年南北关系还很热乎,毛德祖和公孙表这两个各自国家的封疆大吏,一来二去倒是结下了特别的友谊,平时书信往来不断。
但私人友谊哪比得上国家荣誉,个人利益终归要让道集体利益,毛德祖准备以此为突破口,来一招反间计。
很快北魏大军总司令奚斤,听到坊间的流言,说公孙表心怀不轨,与毛德祖共商阴谋,准备里应外合打击魏军。
毛德祖每次写信都故意涂改许多部分,而公孙表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往往会就把信拿给奚斤看,奚斤听到流言后,开始并不相信,但当看到信上的内容,反倒表示怀疑,悄悄把此事报告给了拓跋嗣。
拓跋嗣本来不肯相信,但因为公孙表经常瞧不起那些看天文观风水的人,天文台长王亮对他积怨已久,趁机报告拓跋嗣说:“公孙表把大营扎在虎牢之东,方向不利,有意为盗贼放出逃生之路。”
偏偏拓跋嗣很迷信这些东西,联想到南征的种种不顺,派人到军营中秘密绞死公孙表。
大将无故身亡,魏军十分惶恐不安,战斗力更跌一个层次,毛德祖计谋得逞,为自己赢得了喘息的机会。
然而毕竟敌众我寡,虽能拖延一段时间,但终究难免一败。
刘宋青州战场的形势当然也不容乐观。
叔孙建亲率骑兵三万人进逼东阳城,城中文武官员仅剩一千五百人,竺夔和垣苗竭力守卫,又不时用奇兵发动攻击,倒也。斩杀无数,可是城墙在多番猛攻之下,渐渐出现崩塌,战士死伤惨重,残余部众又困又乏,精神状态也异常萎靡,陷落只在旦夕之间。
镇北将军檀道济抵达彭城后,因为司州和青州同时告急,而所率兵力有限,根本做不到分别救援,又因距离青州较近,竺夔的兵力也弱,于是终于和徐州督导官王仲德达成共识,加速前往救援东阳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