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别的不说,光是上千公里的石油管道,那就是了不得的事。多少省部大员,封疆大吏费了老鼻子的劲,想在zhōng yāng电视台的新闻联播露个脸,撑死就是30秒的事儿。中哈石油管道别说是建成了,就是签字仪式最少也要照一分钟,后面露脸的机会还多着呢。
别的不说,谁能坐在苏城边上装模作样签个字,那都是无与伦比的资源。
想到此处,汪晖轻声问:“你想明白了?”
“差不多吧,是民政部的高层吧?”
汪晖呵呵一笑:“我不能说。”
苏城自顾自的道:“大华实业的规模不算小了,无论是开采石油,原油炼化,还是下游的燃气管道生意,海上运输和轮船制造,能被人卡的地方很多,这人偏偏卡了我的扶贫基金,扶贫基金不赚钱,又没有开始运作,不伤我的根本,要说报仇,那得让人笑掉大牙。要我猜的话,他要么是想敲打一下我,要么就只是恶心我……”
听了一下,苏城才看着汪晖道:“能敲打我的人多了,但通过汪司长,我觉得没必要。所以,我估计自己是正好撞到这位的手底下了。所以说,应该是我以前得罪的人了,只是想不明白,我苏城的老仇人,早都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了,怎么还会冒出一个。”
汪晖尴尬的笑了两声。这样的话,让他怎么答啊。
苏城察言观sè,知道自己猜对了七分,笑笑道:“你要是不觉得麻烦,稍等我两天。”
汪晖懵懵懂懂的与苏城握手,看着他上了一辆部委难见的奔驰车。出门的时候,门口的jǐng卫还并腿敬礼。
“部里要地震了。”汪晖有了这么个念想,思绪就再也止不住了。
做官就像是江河湖海的选美比赛。越是地位高的,就越讲究平静宽广,一点微风就起浪的,到了江河的水平就止步了。湖海的斗争都讲求暗涛汹涌,水面下方cháo来cháo去的,有多大劲就使多大劲,水面上方最好还是风平浪静波光粼粼。
汪晖不知道苏城是怎么个做派,只希望自己不被牵连进去。
……
苏城和舒兰回到公司,也没有掩饰,就打电话给董峰,让他送一份民政部的高官名单。
信息局常年有人值班,董峰更是把家都安在了公司附近。一刻钟不到的时间,就带着复印好的名单,来到了董事楼。
复印又复印后的字体稍微有点虚,但苏城一眼就看到了王焕堂的名字。
“你认识?”舒兰见他用指甲标记出了人名,好奇的问。
“嗯,苏城的大舅,王丽梅的大哥。长宁基建完蛋以后,他老爹退休了,所有资源都用在了这个儿子身上。”苏城没有隐瞒,舒兰以后做扶贫基金,不可避免的要和官场人物打交道。
董峰已经知道了扶贫基金受阻的事,听了苏城的话,眉头上扬道:“真是打蛇不死……这是我的错,做扶贫基金以前,应该研究一下这些官员的背景的。”
“不算一条蛇了。他要是有蛇的本事,怎么会卡我们的扶贫基金,他要是卡了石油管道,那才是真的要命。”苏城摇摇头,笑道:“王焕堂年龄到限了,没有上升的机会了,也就是趁机膈应一下我们。他倒是想的明白,觉得我们没办法处置他了,竟是像街头痞子一样,直接撒泼了。”
扶贫基金对大华实业本身而言,基本属于无足轻重的项目。何况是还没有运作起来的扶贫基金,连一点名声的负担都没有……其实,扶贫基金要是有了名气,王焕堂也许都没法影响了,他现在就是因为自己掌握着一个红章,这才能稍稍发挥一点余热。
苏城一下子想的通畅了,失笑道:“我说怎么不早不晚的,这个时候出来卡我们。”
几个小时前,他还考虑此事会不会与六子的事儿有关。如果真的有关,那六子就摊上大事了。
如今看来,只是杞人忧天罢了。
董峰听着苏城的意思,低声道:“王焕堂手下管的资金不在少数,要不要我去调查一下。”
“调查副部级的高官?你开什么玩笑!”苏城一句话就给踢了回来,道:“这件事,信息局不许插手。以后,类似的事情也不许插手。”
扩大信息局的职权,看来是没有指望了,董峰缩回脑袋,问:“那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王焕堂这种人,职位不低,又是等退休的,真是什么都不怕。”
“他不怕,总是有人怕的。”苏城吐了一口白气,声音却放缓了,说:“我们先回去了,这事你就甭管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