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城眼皮子抬了下,问道:“郑部长是什么情况?怎么就派你们两个来了。”
参赞一看,好么,这是要副部长道歉的节奏吗?
焦国平也是眼皮子狂跳,忙道:“郑部长事务繁忙,我们是打前站的,国内的事不清楚。”
“哦。”苏城转头继续打坦克大战。
参赞那个憋屈,心里狂吼:我儿子以后要是敢玩电子游戏,我揍死他。
可该说的话还得说,两人曲意奉承了半天,见苏城仍然不松口,焦国平无奈道:“刘参赞,您要不先去忙,我来说吧。”
刘参赞巴不得如此,谢道:“好,我先走了,你们继续聊。”
焦国平看着他离开了,又看旁边的古洪军。
古洪军是专门挑出来的憨货,名义上是保镖,实际就是个名义,他有各种证件,又是根红苗正的中央警卫部队的士官,等于是一个大号档案架子,光给苏城自己请的保镖做背书了,平日里怎么高兴怎么来,现在玩坦克大战正爽,也不理焦国平的眼神,两手像是铁钳似的捏着游戏手柄,且在空中甩来甩去,像是准备给坦克搓出一个大招似的。
没有眼神交流就没有暗示,焦国平挤眉弄眼半天,丁点效果也没有,只得叹口气,转头对苏城道:“苏董,我说两句,你别闲我啰嗦。咱们俩早就认识了,多的话我也不说,周老在位的时候,给老郑一颗熊胆,他也不敢拿你当垫脚石。但你看,周老如今彻底不管事了,他是副部长,你是企业家,你和他怄气做什么?”
听他说的实诚,苏城回了一句:“那就让他白整了?”
“他不是没成功嘛。再说了,人嘛,总有些身不由己的时候,你看我,好好的部委副司长做着,说被派到阿塞拜疆,就被派到阿塞拜疆,要我说服你,我不乐意也得来。要是周老在的时候,咱霎时间受过这些?形势不同了,您说是吧?”焦国平苦口婆心的说话,还用自己做例子。
苏城听的笑出了声,正好坦克被对面打中,一局结束,他把手柄往地上一丢,道:“不玩了,今天又没通关。”
古洪军不理他,选了个单人模式,自己玩。
焦国平觉得有效果了,继续劝道:“郑部长最终什么情况,咱们干涉不到,咱们就做咱们自己的事,不也挺好……”
“谁说干涉不到?”苏城突兀的来了一句。
“怎么干涉?”焦国平不该说这个话的,可话赶话的就问出来了。他也确实好奇。
苏城撇撇嘴,道:“这个时代,阿塞拜疆的事,不能算是单纯的阿塞拜疆的事了。造成的影响越大,郑部长要还的债是不是就越多?”
焦国平是做老了外交的,一听就明白,急道:“你不能为了惩罚一个人,弄乱国家部署……”
“看你,和国家没关系,就阿塞拜疆现在的情况,还能乱到哪里去?”
“你刚说……”
“我说的影响,不一定是纯外交的。”
焦国平松了一口气,又紧张了,道:“你是铁了心了闹大事吧。”
“是有大事要发生。行了,你也别帮郑部长跑腿了,再等两天,等他把债偿完了,咱们再谈其他的。”
“再等几天,阿塞拜疆的政治协商就结束了。”
“结束了不正好,我给你们引荐新总统。”
“这……你就不能把老郑先放放?这个人是挺不地道的,但是……”同在一个部委,焦国平和郑部长总有点香火情。不过,求情的话说出来,焦国平突然有点怪异的感觉,他本来是存着富不与官斗的念头,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求情,难道,自己潜意识里,还觉得苏城真能奈何得了郑部长?
想着,焦国平的语气缓了下来。
旁边,苏城伸了伸腿,道:“礼尚往来罢了。而且,我不是要做什么,我只是不做什么而已。行了,今天就到这吧。”
被下了逐客令。焦国平摸不着头脑的起来了,他想不透苏城的态度缘何如此。
出了莎祺饭店,焦国平揉着脑门思考。
风,冷飕飕的吹。
抬头望去,街道上冷冷清清的,全是落寂的味道,只有几个俄罗斯人,挺直了腰板,像是保镖似的。
“俄罗斯人?”焦国平恍然大悟。
阿利耶夫是前苏联的干将,与埃利奇别伊刚好对立。
后者全面倒向土耳其,使得土耳其在地区的话语权大增。随着俄罗斯的逐渐复苏,莫斯科自然也有恢复地区影响力的念头。阿利耶夫的出现,恰逢其会。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