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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走到了办公桌前,拉抽屉的声音,下一秒,便听见了拉保险的声音,黑乎乎的枪口直直地指着沈安诺。
“看来,这个女人,是留不得了。”
沈墨的手忽而一用力,将身旁的人儿拽到了他的身后,形成了一个保护的姿势。
毫无防备的沈安诺踉跄了好几步,这才勉强站稳了些。
宋国文微眯了眯双眼,并没有发作,而是静等下文。
沈墨的脸上不见一丝慌张,宛如自驾游般的慵懒,但字字如针,眼神看起来像发了疯的毒蛇,“我们流的血是一样的。”
他身体里的疯狂的因子,只会比他多。
“沈墨,那你也应该清楚……别一再挑战我的容忍度。”
整场谈话下来,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火。
当然,宋国文并不是真的想要对沈安诺下手,他只是想要通过此举动来警告沈墨,让他收敛些。
见目的达到了,宋国文也没再阻止他带人离开。
望着这一室的狼藉,宋国文眉头轻皱了皱,将枪重新放回柜子里。
当他欲拉上抽屉时,动作一顿,垂着眼,目光锁定在被放置在角落的一张照片上。
照片上的女人美目盼兮,笑容嫣然,从那被定格的画面上,依旧可以看出,她是优雅的。
如果说美是一个大概念,那么优雅就是一种深邃的美。
宋国文一下子被拖拽到记忆里,眼里有着许多复杂的情绪,最终只化成了一个叹息。
这孩子的脾性,有时候真的很像你。
决定的事情,就不会改变。
……
夜色如浓墨般染上了整个天空,看不见一丝的光亮。
同一时之间的酒吧里。
“宋少,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啊?”一个打扮得斯文败类的男人拍了拍靠背,端着一杯酒,很是自来熟地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宋良凌闷声灌了一杯酒,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涣散,看样子,喝了不少。
“你谁啊?”他皱着眉头,有着被打扰的不满。
“范庭周,宋少你可以叫我小周。”说完后,还拿着酒杯碰了碰他的杯子,一饮而尽,语气里讨好的意味明显,倒是给足了他面子。
而宋良凌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拿着酒杯抿了一口,便双手都撑在了靠椅上,吊儿郎当地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范庭周的姿态放到最低,毕恭毕敬地答道,“在一家小公司里干经理,今天被甲方刁难了,想来喝几杯缓解下压力。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宋少,我可对宋少记忆深刻……”
说着说着,范庭周便开始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拍马屁,至少对宋良凌很是受用。
肉眼可见地缓了脸色,对范庭周也不似刚刚那般防备了。
经过几番闲聊下来,宋良凌已经将手搭放在范庭周的肩上。
“宋少,我敬你一杯。祝宋少前程似锦,早日找到自己的伯乐!”
“砰——”
杯子相撞的声音,又一杯烈酒下肚,宋良凌此刻的眼神涣散得厉害,手中的空酒杯缓缓地跌落在地板上,整个人瘫在沙发上,眼睛紧闭。
范庭周轻拍了拍他的脸,试探性地低唤了一声,“宋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