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片确实很旧了,不但泛黄,边也都卷了,瑞贝卡翻了几页,也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他刚打算把相册放回去,却有一张照片掉了出来。瑞贝卡把这张照片放到灯光下细看,琢磨了起来。
相片本身倒没什么特别的,无非是三个年轻男人的合影,看穿着像是三四十年代的人。三人都显得很清爽干净,笑得灿烂。照片的背后写着:“献给詹姆斯,作为你毕业的纪念,199年。”
瑞贝卡确定中间的男子应该是马库斯博士——为什么他看起来也似曾相识呢?在哪里……
“是那个人!”瑞贝卡一下子豁然开朗——就是在车外唱歌的男子。虽然当时没能看清他的相貌,但他能认出那个轮廓,那双宽宽的肩膀……也许他是马库斯的儿子,或者孙子?
这又是一个谜题了,瑞贝卡努力想理清自己的思路如果斯宾塞用阴谋干掉了马库斯,夺走了他的实验成果,那么马库斯的儿子或孙子倒也很有可能在十年之后的今天来报仇。所以病毒的泄漏很可能不是意外,而就是*控水蛭的人故意干的。
瑞贝卡叹了口气,把照片放到相册上——这一切的内幕太深了。但这些和他有什么关系呢?现在找到出口才是最重要的。
书桌上也没有找到钥匙或地图之类的东西,瑞贝卡便径直走向另外一扇门——太好了,没有锁。他轻轻推开门,不由得有些失望——没有隧道,没有出口标记,无非是一个艺术品收藏室墙上挂满了画,雕塑也都用布罩细心地遮上了——但有一具白色大理石制的雕塑没有罩布——雕刻的是是罗马众神中的某位的坐姿。他的眼窝里已经满是灰尘,一手放在小腹处——手上还拿着个东西——个绿色的物品。
瑞贝卡从雕像的手指问取下了这个小东西,不由得笑了——这是另外的一把水蛭钥匙,刚才的那把是蓝色的,这把是绿色的。既然有另外的钥匙,那就意味着还有其他的密室。也许,那就会是出口,瑞贝卡猛地想起自己的马库斯干休所中的那个棋牌办公室中找到的日记,也许这里也可以找到部分!果然经过仔细的寻找,瑞贝卡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第一天今天在T病毒的实验中用了四只水蛭,简单的生物体系使它们成为这类实验最完美的实验体。不过也许要适应还需要一段时间,目前还没有发现明显的变化。
“四”这个数字下还标注了下划线,旁边的空白处还潦草地写着“变化顺序”,并圈了起来。
这是实验日志的一部分,里面记载的大多是数据。瑞贝卡本来不打算再看下去了,但正当她想合上日志时,却发现最后的几页上写了好些东西,而且都标注了下划线。于是她强打精神继续读了下去。
第八天已经一个星期了。它们的身形增大了两倍,出现了极大的转变。产卵也很顺利——因此水蛭数量也增加了一倍。它们也显现出了食人的欲望,也许是因为太过饥饿了。必须加大食物的供应,但有两只水蛭死了。
“两倍”和“两只”下标注了下划线。
第十二天已经供应了活生生的生物作为饲料了,但还是有一半的水蛭死去。
当然了,饲料是活的,也会反抗。但水蛭们已经有了经验,知道如何初步地合作抗敌了。
它们的进化程度已经超出了预想。
“一半”被标注了下划线。
后面还有好几篇描述实验进度的日志,但瑞贝卡却只是一一略过——这种畸形的实验居然能获得成功——这让她浑身不舒服。
第十三天水蛭们已经不再是独立的个体,而开始集体行动了……第三十一天,水蛭繁殖的速度惊人地增长,不论什么食物都一扫而光……
最后的一篇日志真实地再现了马库斯是何等的疯狂。
第四十六天今天是真正值得纪念的一天。今天,它们能认得出我了,认得出他们亲爱的爸爸了。我觉得我是那么地深爱他们,相信它们也深深地依恋着我。谁也不能把它们带离我的身边。而且,我估计没有人有这个胆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