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
“嗯,得亏你提醒啊,不然亏大了。”
“亏大了?怎么会亏呢?”
“我出货的时候已经跌到101了……”
“那也不至于亏啊,你多少钱拿的?”
“102……”
“啊?”童筝吃了一惊。
陈凡比他更吃惊,因为陈凡一直以为他们也差不多是这个价位拿的。
“那你们是,多少拿的?”
“八五折或者九折,最低是八折。”
“可,可我看金融时报上说,国库券不允许以低于票面的价格进行交易。”
“老弟你太天真了。这种政策只在盛京和旅大这样的大城市管用,其他县乡镇小地方,哪有遵照执行的。”
陈凡一时无语了。
真惭愧啊,重生之人还不如现世之人知道的多,简直在拖重生的后退。
“可八折九折的话,他们不赔死了吗?”
“也不会赔太多啊。老弟你不会不知道吧,国库券是以贴现的方式摊派到各个单位的。”
“也就等于说,他们也是以八折九折拿到的?”
“没错,不缺钱的就等着到期兑换。缺钱的就卖掉了。”
陈凡苦笑:“我说单位那帮人都把我当活菩萨一样。”
“哈哈!单位拿的可以理解。一来你们单位应该比较富裕,八折九折不可能卖给你。二来,就算一时手头紧张,卖给你了,事后肯定会狠你。除非你不想在单位混了。”
“嗯,我就是这么想的,”听童筝这么一说,陈凡心情舒畅多了。“我不仅要在单位混,将来还要对2000多号兄弟姐妹们负责!”
“好家伙,有志气!”
“要不那个,我也来点……”
陈凡指一指童筝手里的酒壶。
“这就对了嘛,白开水而已。”
童筝说着给陈凡斟了一小盅。
“说起来你也是有福之人啊,正好上个月波动比较大。”
“眼下才是正常情况?”
“对啊,上个月有大庄家知道这个月要调息了,所以就兴风作浪,你们这些小散户就跟着捡便宜了。”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以后我也得到县乡镇去收国库券了,就是有点费事啊。”
“费啥事儿啊?”
“挨门挨户去问多麻烦,人家也不信任你。”
“干嘛要挨门挨户啊,你直接到储蓄所、信用社去收。”
“从他们手里收能赚到钱吗?”
“当然能了,他们从老百姓手里收上来基本是八折、八五折,卖给咱们也就九折。”
“可他们为什么要让咱们中间倒手,比如他们可以自己拿到大城市去交易啊。”
“是啊,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葩,因为上面有规定,不允许各个地方的金融机构之间交易国库券。”
“哈哈,不奇葩咱们哪来机会,等回去我就四下跑跑。”
“最近半年挤兑严重,各个县乡镇的银行都严重缺少资金,他们应该很欢迎咱们这种人。不过,资金量太小了,他们恐怕不会搭理。”
这么一说,陈凡有些沮丧了:再小的储蓄所也是金融机构,他们哪看得上小散户。
“你大概有多少资金?”
“那个,一,一万差不多。”陈凡红着脸说。
“是有点少啊。不过别着急,你看我,三个月前我也就10万的资金,现在已经有100万了。”
陈凡更加惭愧了。
赶上了好时候,自己一个月连一倍都没赚到。人家三个月就赚了10倍。
“要不咱俩合作合作?”童筝说。
“我这点资金怎么跟您合作?”
“我们旅大这边老百姓比较富裕,我这三个月基本也跑得差不多了。每天就在交易大厅打一打短平快,没啥搞头。你们那一片应该还有很大潜力。”
“嗯,应该是。”
“这样吧,你帮我跑一跑,利润我分给你百分之二十。”
“这个……”
童筝资金雄厚,即便给他跑腿儿,也比陈凡自己用自己那8000块钱来回倒腾赚的多多了。
可陈凡实在不甘心给人打工,即便眼下是个令他敬重的人。
童筝似乎看出了陈凡的心思:“放心吧老弟,咱们是合作的关系。你手里的钱可以跟着我加磅,你赚你的,提成我照给。”
“那,那不占您的便宜吗?”
“占啥便宜,您是劳动所得,我还指望你帮我开拓市场呢。”
“那好吧。”
从居酒屋出来,童筝打量陈凡几眼笑了:“你这个小老弟,酒量还真不行啊,喝点白开水就脸红脖子粗的。”
“那个,遗传,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