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都打掉了一颗。
虽然检查之后确定脸上的只是皮外伤,没有真正的伤筋动骨,最大的伤势也只是掉了颗牙齿,但是看到那张肿成猪头的脸,白芨怎么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她肺都快气炸了,立刻就带了人来找高远的麻烦,然后听说他不在,才让人在外面等着,随时报信堵他。
侄儿被人殴打,无论如何也要出口气,否则日后怎么有脸去见他的父母?还有什么脸面回娘家?
“高远,你给我出来!”一声怒喝,打断院子里众人的兴致。
“什么事?”高远走在前面,丝毫不惧的看着面前一大群人。
村子里不少人都过来看热闹了,跟着于贵父母的也有十几人,浩浩荡荡的把院子围起来。
“你把我侄儿打成那样,今天必须给个说法,不然,跟你们没完。”
“太过分了,年轻人的争执而已,就把人打成那样,都快看不出人形了,大家评评理,这还有王法吗?”
于贵的母亲白芨完全是个农村大妈的形象,发福的身躯,蓬乱的头发,还有略微破旧的衣服以及嘴里滔滔不绝的责骂和怒吼。
“闭嘴!”
高远大喝一声,其声音比所有人都大,如钟鼓一般,暂时压下他们的声音,让他们都看向自己。
“这位大婶,我想问一句,你过来是想讲道理,还是想讲拳头?”高远喝住他们七嘴八舌的话之后,冷静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打人了还这么嚣张,是不是还想打死我?”白芨不答高远的话,脸上充满气愤之色,大
声质问起来。
“也就是说!”高远再次冷静的说出四个字,声音不大,却异常清冷,他已经暗地里用上了魔力,让她暂时安静下来,冷冷的看着她,“你既不想和我讲道理,也不想和我讲拳头,而是要和我耍赖皮?”
白芨被高远盯得浑身不自在,而且村里其他人也纷纷把目光放在她身上,带着审视和质疑。
村里其他人过来,是听说高远把人给打了,但是看样子,事情并不像他们听到的那样,一个连道理都不敢讲的人,她的话还有几分可信度?别不是倒打一耙吧?
“我当然是和你讲道理的!”于贵母亲梗着脖子红着脸道。
“好!”不等她说出下一句,高远再次冷哼一声,魔力在他的口腔里震动,让他的声音仿佛带上寒冰的冰冷,他这样自然不是为了装逼,而是他发现,只有这样,才能让其他人闭上嘴巴,认真听他说话。
“既然想讲道理,那我首先要说明几点。”高远目光坦然,丝毫没有退缩,“第一,我之所以打他,是因为他抢了我嫂子的东西,抢我嫂子的东西,就该打。
第二,我们动手之前,双方都约好了,一切全凭本事,打成什么样都不得再追究。
第三,我想你们都找人看了,那只是皮外伤,没有真的把他怎么样。
第四,讲道理就讲道理,别耍赖皮,不然就别怪我也不讲道理,我一旦不讲道理,就别怪我不念同村的情分。
我说的这些,当时所有在场的人都可以证明,包括你儿子!”
高远说话,条理清晰,就像考场上政治作答一样,大家听完便明白了事情的大概,对着于贵父母指指点点起来。
“你胡说,分明是你仗势欺人,抢了我侄儿的东西,还打伤了他!”白芨瞪着眼睛大骂道。
“我已经说了,在场的人都可以证明,你说我胡说,那就拿出证据,拿不出证据,那就是在胡搅蛮缠,在和我耍无赖!”高远瞪着眼睛,吓得她一个激灵。
“你你你······”
“高远,你未免太过分了,这就是你和长辈说话的态度吗?”于贵一直没说话,此时见母亲被吓到,气愤不已,脸色涨红的道。
“想要当长辈,那也要有个长辈的样子,耍无赖的长辈,我没见过!”高远冷笑,但是并未否认对方长辈的身份。
因为村子里几乎所有人都沾亲带故,高远一旦否认她长辈的身份,那就平白和大家拉开了一层距离,自行把自己当做了村里的外人。
“阿远,你婶只是太生气了,一时糊涂,你别见怪!”于贵的父亲来了就一直没说话的,此时这样说道。
他一直没说话,就是知道自己家理亏,不愿和高远争执。
“于叔言重了,我怎么敢责怪长辈,只是希望下次于叔能弄清楚了再来,好好讲道理!”高远平和道。
“这是自然!”
年轻一辈看高远的眼神中,都带上了丝丝敬佩,临走时还纷纷打了招呼告辞。
解决这件事,其他人纷纷离去,剩下的则再次进入厨房准备今天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