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饶是刚才封晟传音给他,说邹东海是中了咒术,让他不要声张,但他实在想不到,封晟已经是尊君的他,也被下咒。
“玄成尊君,玄真尊君,无为尊君,聂宗主,你们四人留在这里,是不是怀疑下咒之人藏在我魁星殿?”
不然有什么其他重要的事情,值得这三位尊君跟青羽宗的宗主亲自前来参加他重孙的婚礼。
他重孙还不够格!
像上四宗只需派个长老,少宗主前来就完全够。
邹景仁也就是对待自己儿子上的事情糊涂。
其他的时候,还是很清醒的。
百里公冀道:“咒术是邪术,在修炼宗门消失这么多年,如今重现,我们必要要重视,虽然我们也只是猜测,但是与不是,一验便知。”
“玄真尊君要怎么验。”
“父亲,东海不是中了咒术,我们只需宣布,东海的病情已经好转,那背后之人肯定会忍不住动手。”
邹景仁看着邹启方:“你也认为,使用咒术的人藏在我们魁星殿?”
“父亲,儿子认不认为不重要,正好三位尊君都在,如果不是我们魁星殿,不是正好为我们正名?”
“好,那就这么办。”
几人撤掉结界,一起去邹东海的院子。
邹启光在辟宇殿,一直关注着大殿的动静,知道上四宗宗主都没走。
只以为是商量旁的事情。
根本没想过,这几人会一起去邹东海的院子。
他们是去看邹东海?
万一发现那个咒术印记,让他们察觉,转而查到他头上。
还是跟过去看看。
所以当他们路过辟宇殿的时候,邹启光说关心侄孙儿,跟他们一起去看看,有没有好一些。
邹景仁从上到下,将这个小儿子看了一遍,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短短几个月,这儿子变化很大。
可能邹启光自己没发觉,但他自小疼爱这个儿子,即便这个儿子如今快一百岁,他也时常关注着。
记得以前,他喜欢穿亮色的衣服,头上的冠子,也多用黄金等饰品。
如今穿一身暗紫色的袍子,头发披散在身后,用一根同色系的暗紫色发带绑着,手指上的玉扳指,也换成了血色扳指。
给人的感觉很阴郁,靠在一起竟觉得浑身不舒服。
究竟是他心态变了,还是这个儿子有问题?
“爹,你这么看着儿子作甚,现在宗门内大大小小的事,不都是大哥在处理,我想今日要不是东海的婚事闹成这样,你怕是要当着各宗门的面,宣布废弃我的少宗主之位,让大哥来当。”
“二弟,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邹启光嘴角涔着笑:“是,大哥已经话少,弟弟以为你是不喜打理这些琐事,没想到是我误会大哥。早知这样,我应该做好自己的本分,也省的落到今日这般难看的地步。”
“二弟错了,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反而是你,大哥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好了。”
邹景仁收回眼神:“去看看东海。”
邹东海的院子离辟宇殿不远,几人到的时候,邹启方的儿媳妇吴晓娟还在抽泣。
“祖父,爹,东海他一直没醒,五长老他说也说不清楚东海到底怎么了!这可怎么办啊?”
自己的儿子突然变成这样。
做母亲的哪个能镇定的了。
本来他们商量的是对外宣布将邹东海治好,让下咒之人露出马脚。
但计划有变。
邹启光跟着他们一起来了。
如此,那就直接当着他的面,直接解咒。
百里公冀给邹景仁传音,让他直接解咒,邹景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房间就他们几人。
可百里公冀却传音给他。
就差直说下咒之人是邹启光了。
邹景仁痛心,但现在不是痛心的时候,如果真的是邹启光,还是要让他悬崖勒马,回头是岸才是。
不然害的将是整个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