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多,肚子涨了,我要缓缓。”
邵励城十分自然地应了一声“好”,把杯子搁到桌子另一边,单手捧起叶思清的脸,捏开她的唇,继续检查,查了片刻,拇指按着她的唇角轻磨着,嗓音透出了一分温柔和气,问,“舒服点了?”
叶思清看他这么认真地问,舌尖在嘴里转了转,感觉了一下,然后如实道,“还是有点辣,有点麻。”
“……再亲一次?”邵老大虎目亮澄澄地盯着人,眼里充满了渴望。
叶思清嘴角轻轻扯了一下,抿过邵励城的拇指,像只狡猾的狐狸笑着说,“可以是可以,但是我说停,你就要停——唔、唔……”
邵励城已经身体力行,充分证明了自己内心此时此刻的念想,把怀里的丫头吻得七荤八素的,眼底覆满了迷雾,最后怔怔地望着他,低声骂道,“你就是流氓,我还没说开始,让你停,你也不停,你流氓!”
“废话真多,老子多亲点还觉得亏了怎么着?”邵励城理直气壮地啃住了叶思清的耳朵,把话喷洒进她耳窝里,“你全身上下哪块地儿不是老子的?老子想怎么要就怎么要,敢说一个不字?”
叶思清微微阖起又要变湿的双眼,嗔哼一声。
“哼是什么意思?”邵励城抚着她细长后颈子上滑溜溜的肌肤,挺有兴致地搭着她的话问了。
“哼也不行么?”叶思清微掀了掀眼皮,语气佯作不耐嫌弃地道,“邵总,您管得可真
宽。”
“丫头,我说的话你不当回事怎么的?”邵励城收紧了右掌,加重了力道,“你该怎么叫我?又忘了?”
叶思清跟了他这不长不短的时间,早让他摸准了她的敏感点,她的后脖子上有个位置就很怕痒,力气要是稍重一点揉了,能让她情不自禁地发抖,成功地调起她的渴望。
邵励城眼下就是掐住了她的软肋,逼着她,必须顺着他。
叶思清强撑了一会儿,却撑得膝盖都快软了,心绪也跟着乱了套,强烈的欲念就快掩盖了她的理智。
突然,叶思清慌慌急急地站起来,贴着桌边,躲避着邵励城的身体,迅速地从座位里溜了出去,匆忙地扔下话,“我渴了,想喝椰子汁,不想喝白开水,我自己去拿饮料,你坐着等我,别跟过来,不然今晚你就睡你自己的炕。”说完就快步远离了那个像是什么可怕监牢的座位,和座位上像是什么洪水猛兽的男人。
邵励城侧转过头,眯着眼,看着叶思清落荒而逃的背影,胸口就像冷风天里盖满了大棉褥,暖和得不行。
他的唇角微微上扣了点儿弧度,心中没来由地感到难以言喻的快意和欣悦。
那丫头总是一副游刃有余,和他不疾不徐打游击的模样,什么时候见她这么慌过?
现在,她为他慌了,找不准调了,稳不住心了。慌得连“炕”这个词都能从她嘴里蹦出来了,可真不了得。
直到叶思清的身影奔出了他的视线,转到了大排档档口那边,邵励城的眼神才逐渐恢复了以往的沉戾。
这是好事吗?他不知道。
明天他就会和别的女人结婚,接着就要办酒席。
他就没考虑过之后要拿那个丫头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邵励城不易察觉地沉哧了一声,眯紧了锋利的眸角,瞧着桌上的半杯水,忽然伸出手去,把杯子拿到手上,低头咬住沾着叶思清唇印的杯口,大口喝着杯子里的水。
——那丫头是他的女人,是属于他的,就一辈子都得跟他。
就算他跟别人领了证,她也只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邵励城喝光了杯子里的手,掌心仍然摩挲着逐渐变凉的杯身,没有撒手,脑海里想的都是等那个丫头回来,真得把人绑回他的“炕”上,好好暖着……
而这会儿在档口吹冷风,强行逼自己冷静下来的叶思清就不像邵励城那么能坚定自己内心的想法了,她的想法一套又一套地在她的脑子里打转,互相掺和,互相撞击,扯着她的脑部神经,让她神情都变得有些恍惚起来,去拿椰子水的手转错了方向,拿成了红糖水。
“——思清?真的是你?”一道清朗明亮的男声,说着流利地道的外语,忽然从叶思清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