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去摸索着大致的位置,乱掐着,直把邵励城的耳朵掐红掐热了,“你让我丢脸。他、他们都笑我,我要不跟你一起,他们就笑不着我。”
邵励城忍着心口处被她的小动作闹出的轻痒,很坦荡地承认了今晚犯的错误,“是,今天这事是老子不对,是老子不好。丫头……”
叶思清冷哼着打断他的话,“邵励城,你别以为我没你不行。在你之前,我也有好多好多男、朋友,才不比你那些金花银花解语花少。”
“丫头!”邵励城蓦地沉下声,把背上的小女人拽下来,揽到身前,低头瞪着人,警告道,“你再敢提以前的事儿,老子现在就扒了你!”
“你、你凭什么还凶我!”叶思清眼中起了雾,让邵励城顿时莫名地感觉自己仿佛是一只可恶凶狠的大灰狼,正在欺负一只可怜兮兮的小动物,她控诉道,“明明就是你混蛋,你就是想睡我……”
“是,老子想睡你。”邵励城答得实诚,表情也是严肃的。
“不负责地睡!”叶思清闭着眼睛,怒斥。
“没想不负责。”邵励城抱着她,厚掌轻而笨拙地拍着她的肩。
“但你不想娶我。”叶思清继续批评着。
“不是不想,老子想,做梦都想!”邵励城的语气中透出一丝蛮躁。
叶思清牵住了他的手,想把他往树林外拉去,“那你娶啊,走,我们去领证,我们结婚,好不好?”
邵励城手头一用力,把叶思清攥稳了,垂眼看着那张年轻娇美,此刻充满了真切恳求的面孔,险些就要脱口应下一个“好”字,他沉着气,最后却道,“丫头
,这事儿老子没法和你解释清楚。”
叶思清眼睛通红地盯住了邵励城,一字一句地说,“那你就是耍流氓。”
“……不是耍流氓。”邵励城脸上显出少许无奈,大掌轻抚着叶思清被酒精染红的脸蛋,“丫头,你喝醉了,老子跟你说不清楚。”
“流氓,你就是个臭流氓。”叶思清依旧坚持批评着他。
邵励城耐着脾气哄着,探过脑袋,想啄她一口,“丫头,你乖——”
叶思清猛地将他的脸推到另一边,不高兴地说,“别碰我,臭流氓。”
“老子怎么就臭流氓了?”邵励城登时也委屈了,瞪紧了叶思清,争辩着,“老子什么也还没干上!”
“臭流氓,流氓……”叶思清喃喃地骂着,“你别以为我喜欢你,你就能这么流氓……”
邵励城瞬间就怔住了,神情从懵然到恍悟到惊喜,声音冲口而出,“丫头你、你刚才说什么?”
叶思清眨巴了两下眼睛,“我说什么了?我刚才说什么了么?”随后目光一定,深深地看着邵励城,突地开口道,“哦,我刚才说,我醉了。”
邵励城一口气险些没上来,浓眉皱得死紧,恶声恶气地吼道,“丫头,你就想气死老子是不是?”
叶思清美目一转,突然又接着问出一句,“你喜欢我么?”
邵励城喉咙艰难地吞咽了一下,盯着叶思清脸上的红晕,口里一阵阵发干,“喜——我靠!”
邵励城低骂出声的一瞬间就猛地伸手把人按进了怀里,拽压着人,半蹲着在树后边。
任芳的身影正从这头小树林外走过,人还没走远。
邵励城紧觑着任芳在树林道上晃荡来去的身影,一没注意就没捂紧了叶思清的嘴。
“说话啊!”叶思清双手捧着邵励城的脸,指尖乱挠着,挠得邵励城口鼻眼都痒,心里头也痒得不行,直想吞了她每只白玉般的手指。
但他喉头一滚,还是忍下了那股躁动感,滚烫的掌心重新捂紧了叶思清的嘴,叶思清呜呜地抗议两声,他连忙压下手头上的力,一边低暗着声哄道,“嘘、丫头,嘘——甭说话,乖,先别出声,你婆婆——老子亲妈跟咱玩捉迷藏,可不能让她逮着。”
好不容易等到任芳离开了,他手腕上的力一卸,低头一看,怀里的丫头两眼水亮水亮的,脸上露着倾城绝艳的笑,就这么勾着他的魂,柔着声笑问一句,“你怕呀?”
“老子有什么好怕——”邵励城的皮带忽然被扯紧了,腰肌都霎时绷住了,“等等,丫头,你干什——嗯……”
被堵住了双唇的邵励城顿时觉得自己的想法大错特错。
喝醉了的叶思清不是老实不是乖,是胆大包天,色气逼人。
比如现在,她的右手勾开了他的皮带,捏住了他的腰根,一手按摩着他的胸肌,媚眼如丝,出气如兰。
邵励城脑中名为理智的弦咔嚓一下彻底绷断。
他再也耐不住心中那团趁着大把被那丫头给他劈出来的干柴而熊熊烧起的烈火,纵身扑了过去,将叶思清牢牢地压在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