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励城几乎开了一天的会,晚上去指定的降落地点亲自接了莉娜。
莉娜人没缺胳膊短腿,就是受了点儿伤,右脚走起路来暂时有些跛,但看见邵励城的一瞬间还是活蹦乱跳地扑上去,缠着他抱了一晚上,也不肯回去休息,闹着要去酒吧玩。
邵励城惦念着她这段时间做的事险之又险,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从鬼门关爬回来,便点了头,陪她去了最近的一家酒吧。
沈流把车开到酒吧的停车场内,停好了车,跟着进去打点,开好了包厢。
莉娜却说不用,就喜欢坐卡座,感受酒吧里的氛围,她从小就是在这样的地方长大的,国外的酒吧更是比这里的乱多了,因此她比平常人家的女孩更玩得开,根本坐不稳,动不动就跑去舞池里蹦,仿佛脚没受伤似的,疯玩了大半个小时。
邵励城看她在舞池里是准备扭个没完了,上去把人揪了回来,恶声恶气地骂,“脚不要了?!给老子坐稳!”
说完,刚要把人按回卡座里,忽然听见另一方舞台处响起更热闹的叫喊声,隐隐传出女人的喝骂声。
酒吧里乱,无法无天的乱,女人在这里就是容易吃亏,要么被人揩油,要么被人轻薄更多。
来这的人就是玩的,撒开了玩,没什么廉耻娇羞,说白了就是来寻风流快活的,任何男人都不会把进这个场子里的女人当成什么正常人家的黄花闺女。
所以这种情况司空见惯。
邵励城和莉娜这类人见得更多,也没那好奇心去探究。
倒是沈流既是秘书也是保镖,对周围的环境都需要时刻留意,他这下意识地一眼瞥过去,登时惊得脱口疑道,“叶小姐?那不是……叶小姐吗?”
正在和莉娜摇骰喝酒的邵励城猛地扣住了骰盅,抬起头,瞪向沈流,沉声发问,“你说什么?”
沈流立刻伸手指了指舞台的右边。
邵励城扭头看去,意外瞧见人群中出现了自己最熟悉的那一张脸。
邵励城双眼霎时眯紧,人已箭步离了桌,往舞台的方向走去。
沈流和莉娜紧随其身后,分开了不断围聚过来的人群。
邵励城总算看清了那道人影,脸上的惊喜在下一秒消失无踪,暴出戾色的双眼直直瞅着抓住叶思清的那只肥手,随后又移回了叶思清的面上。
叶思清此刻却是在笑,笑得那般温和无害,矜持优雅,正在柔声安抚跟前拽她的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一只手紧紧拽着她,另一只手将她和她身旁那个室友挽着的两只手臂摸来又摸去,还嫌不够,甚至趁着叶思清伏向他耳边,笑着同他说什么悄悄话时,把手按到了她胸口上……
“x你妈的!”邵励城震声暴喝,脑门上青筋狠突,眼中阴鸷之色狂涌,抬脚就踹翻了挡在面前的人群。
莫名遭到攻击的人哀声嚎叫着回头要骂,却在见着那一副罗刹鬼神般面容时心下发憷,纷纷慌叫着四散逃开。
邵励城长腿猛然一抬,发足力踹了出去,精准地踏中就要抓到叶思清胸前的那只肥手。
“啊!”
易泰痛嚎一声,整个身子飞扑出去,连续撞翻了周围的一排人。
易泰狼狈地摔坐在地,左手似已骨头断裂,剧痛难忍,他痛得发怒大喊,“靠!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坏——”
喊声未尽,脖颈骤然一紧,被一只钢铁般的大掌攥住了脖颈,身体往上升起,被人就这么提溜了起来。
他还没看清抓住他的人是谁,突然眼前景物一晃,身体被倒转着掀翻过去,随后狠狠地砸落在地。
啪嚓一声,易泰顿感腰部一阵剧痛,怕是腰上的骨头也断了!
这么惊险凶残的场面吓得围观人群尖叫地四处逃窜,酒吧里的人瞬间跑光了半数。
邵励城恍若未闻,皮鞋又起又落,一下狠过一下地碾跺在抱头求饶的易泰身上。
易泰那几个手下想上前救人,不过眨眼就被沈流干脆利落地踹飞出去,这下酒吧的人奔逃出去的就更多了。
莉娜扫了一眼怔在一旁的叶思清,眉毛微拧,接着又看向了还在跺人的邵励城,并未出言阻止,而是对被混乱场面惊动,闻讯赶来的经理报上了邵励城的名号,经理带着一众酒吧保安迅速地往回撤走,还顺带清了场。
砸场的若是别人,他们还会想些应对之策,但要是邵励城,他们只能祈祷事后酒吧还能保得住……
热闹的酒吧变得冷清,冷清得只听得见地上的人哀声嚎叫的声音,和人被踹的闷咚声响。
邵励城简直把易泰当沙袋一样踹,从这头踹到那一头,还像是不够解恨般,让沈流把人拎起来,扬手就是几巴掌,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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