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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难过到跳海去了,怎么现在还能反过头来哄他?
这丫头的心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做的?
“说什么屁话?!”邵励城终于扭转了脑袋,抬手按稳了叶思清的后脑,恶狠狠地瞪着她,“你不就是舍不下老子吗?!”
“舍不下又怎么样。”叶思清微微蹙眉,邵励城扣着她的力量太大,不想被他瞪着,偏又必须受着他的逼视——那目光就像是能看透人心的。
“你都和别人扯证了……唔……”叶思清所有的话都被淹没在彼此相贴的唇间。
邵励城心底燃起的火气和他听见叶思清跳海消息开始,这一路奔来的恐惧,尽泄在这一吻中。
叶思清拍打着他的胸膛,推着他,终究抵不过他的力气,只能服软在他怀里,忍他索取。
这都是什么事?
叶思清脑子乱糟糟的,太荒唐了,他娶了别的女人,今天是新婚之夜,却抱着她,将她吻得浑身酥软。
不对,确实不对。
她说的做炮友只是气坏罢了,怎么可能真的要去当插足别人关系的小三?
叶思清顿觉一盆冷水当头浇下,什么不该清醒的,都清醒了。
她张开牙齿,咬了邵励城。
邵励城受惊睁眼,瞪她瞪得更死,狂舌更狂,暴雨将临式地吞噬着她。
叶思清急得落泪,却也不管用。
直到邵励城吻够了,吻得痛快了,才肯把人放开。
叶思清惊慌失措地扭手
推开他,狼狈地后退,低声道,“邵励城,你疯了吗!”
邵励城直视着她,胸口剧烈起伏着,暗沉了声喝道,“就是让你记着,下次再敢跳海,你跳海,老子就找个悬崖也跳了!”
叶思清满面惊怒,惊的是他会说出这种极端的话,明明已经走入绝境,前方无路,却又硬生生地被他劈开了一条路,怒的是他怎么就这么肯定,拿他的命来威胁她就一定有用。
邵励城的话,将她早就做好以后和他形同陌路的打算彻底打散了。
霸道又决绝,连让她说不的机会都没有。
叶思清忽然又看向邵励城眼角还未完全干透的泪痕,低低地叹出了一口,似是妥协了,无奈地解释道,“我没跳海。”
邵励城冷笑一声,“你没跳?那你进什么手术室,没跳,你人现在能躺在这床上?”
“我是说,我不是为你跳海的。”叶思清欲言又止。
邵励城又扔下一声冷笑,浓眉狠狠皱着,“行,那你说说,是为谁?”
脸上露出了一分犹豫,这事和宁明天有关系,说到底是宁明天的私事,况且看邵励城对她跳海的事反应这么大,如果说是为了救宁明天,会不会把人气得更厉害,直接动手撕了她……
叶思清心头微凉,闭紧了嘴,突然觉得还是沉默是金最好。
但她才心存侥幸,病房的门忽的又被人敲响。
沈流被外边的兄弟合伙联手猛地推了进来。
“老大……”沈流一头冷汗,顶着邵励城投来的不善目光,很想拉门再跑出去,但门被外边那帮兄弟拽住了。
这意思摆明了就是他不入地狱,谁地狱,事情一定得说清楚,不然别想出去。
“老大,有件事很重要,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沈流干着声道。
邵励城不耐烦地抬了抬眉角,“快说快滚!”
沈流清了清嗓子,一溜气地喊道,“派去保护叶小姐的兄弟们传错了话,也不知道怎么传的,一个接一个传岔了,事实是叶小姐确实跳海了,但不是寻死,是为了救人,救的是人是宁小姐,宁总的那位养女宁明天。”
沈流喊完了话,整个人感觉快被邵励城眼底迸出的火焰烧成灰烬了。
他的话,联上了叶思清前一刻说的话,在邵励城脑子里串成了完整的故事线。
数秒后,邵励城蓦然回头,震嗓怒吼,“叶——思——清!”
沈流转身就拍病房门,门还是从外边锁着。
“我刚才就说了不是为你跳的,不能怪我,我一醒来你就说了一大堆,还亲个不停,我好不容易才能说话,解释了你又不听。”叶思清慢悠悠地把被子捋起来盖住自己,往被子里缩去,尽量离暴怒状态下的邵励城远一点,“不是我骗你,反正我没骗你。”
邵励城后槽牙重重碾了几下,刚要探出去抓她的手瞬即握成了拳头,然后猛地转身,大步走向被外边兄弟们堵在门里的沈流。
“叶小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沈流立刻一边往墙角退去,一边高声喊道。
眼看邵励城越逼越近,就要抬脚踹人。
突然,邵励城身后终于传来了天使般的救命清音,“励城,你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