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了后脑勺,忙嘤嘤两声,委屈地改口,“反正叶小姐好厉害,我是真害怕再跟她了,转头就能把我送句子里去,我不要再被审了呜呜呜呜……”
沈流赶紧揪住泥鳅地领子,把人拖走。
办公室里的邵励城撒尽了火气,便坐回了老板椅上,满脑子回荡的都是泥鳅刚才汇报的内容,以及泥鳅跟沈流在门口说的那些悄悄话。
他耳力好着,一个字都没落,全听见了,这胸腔里的火气暴涨着,都快把他整个人从脚底到头顶给烧穿了。
邵励城忍着怒火,耐着脾气又签了两份文件,忽然就甩下了笔,撑不下去了,径直起身,大步离开了总裁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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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思清刚病好,身体还没养回精力,但也不愿意再待在医院,就是因为醒来问过护士,自己的医药费全是邵励城付的。
听到“邵励城”三个字的时候,她脑袋还有些懵懵怔怔的,以为是没睡醒,听错了,又跟护士确认了一遍,才发现没错,就是邵励城。
虽然不知道邵励城为什么会知道她来了医院,还替她付了医药费,但她这时恰好最不愿听见他的名字,所以干脆地选择了忽视,然后急忙办理了出院手续。
离开医院后,她先去了一趟舞蹈室,因为按照原先排定的课程,今天还有好几节课要上,从医院回棕山公寓,途中也会经过舞蹈室,便下了车,亲自去舞蹈室里见了如约来上课的学生,亲口解释了取消课程,并且说明了要延长再开课的决定。
奇怪的是原先要来上课的学生,少了几乎一半,那些学生纷纷打来电话说是要退课,而且没什么五花八门的理由都有。
叶思清听得纳闷,但思及近期自己的身体正需要时间休养,确实顾不来这么多学生,便同意了,也不再过多地去询问原因。
从舞蹈室出来,她想着昨晚救了自己一命的那位邻居,一定要向对方表达感激之情,旁边正好有家花店,就走进去买了一束向日葵。
再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路边停着那辆熟悉的黑路虎。
叶思清眉心还没蹙紧,主驾驶座的车门就打开了。
邵励城迈下了车,手里竟也抱着一束花——火红的玫瑰,九十九朵一大捧的那种,若不是因为他身材高大,换别的普通男人来抱,大约半个身子都要被遮完了。
邵励城一眼瞅住了叶思清在的位置,抱着花束,立刻快步地朝她走近。
此时怀里也抱着花的叶思清没有避开,就在原地站着,仿佛是在等邵励城。
但邵励城停在了她跟前,她却又撇转了视线,不再看他,而是从他身边掠过,接着往棕山公寓的方向走去。
邵励城一张本就坚硬的脸绷得比钢筋混泥土还硬,手臂迅速一伸,轻而易举地扣住了叶思清的胳膊,把人拽得连退两步,退回了他跟前,哪儿也不能去,就只能留在他的眼皮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