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邵励城对她下过禁烟令,已经有一段时间不怎么碰烟了,原先她也没这么重的烟瘾,眼下猝不及防这么被“袭击”了一下,鼻尖忍不住颤了颤,呛咳出一声。
坐在椅子上抽烟的邵励城听见这细微的咳嗽声,整个人如同被上紧了链条的机器,动作僵硬地把烟捻灭了,接着又大步走到窗边,把两面大窗户全拉开,让风吹拂进来,迅速地弥散了满包厢的浓厚烟味。
烟味散了,邵励城走回麻将桌旁,把烟灰缸扔开老远,双眼盯着叶思清,就好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什么都收拾干净了,还从兜里翻出了薄荷糖,连着两颗含进了嘴里,神情间隐约露着些许紧绷感,就等着人夸,或是被呵斥两句也行的。
但他杵在麻将桌旁,直挺挺地站着,站到叶思清缓缓地走回自己的位子边坐下,他也没等来那个丫头的只言片语。
以前的叶思清还会从他手里嘴里抢烟,为了让他少抽点,除了给他备薄荷糖之外,甚至宁愿牺牲自己,把他拐到床上去,让他无暇他顾,美艳狐狸在怀,蛊惑君心,谁还顾得上抽什么烟?
而如今,叶思清回到包厢里,一丁点目光都没分到他这个方向上。
邵励城失魂落魄地拉开椅子,坐回去,摸起了牌,眼角余光仍是落在叶思清的身上,心思根本就不在牌上。
叶思清越不看他,他这心里就越不是滋味,打牌打得特别心不在焉,还摸出了小相公。
沈流瞠目结舌,莉娜的脸色更冷了。
只有叶思清表情从头到尾几乎没变过,重新加入麻将局后,她的状态又恢复了最初的浑水摸鱼。
一个人打麻将要是不想赢,只要抓错牌就行了,凑不上对就行。
邵励城失误,叶思清频频输牌。
就算沈流千方百计地去给她喂牌,她自己却把每组牌都拆散,拆得七零八落的,即便让赌神给她当外援,她也赢不了。
这牌打的……真是四个人都憋闷。
邵励城这般脾气暴躁的人,能在一个包厢里被叶思清冷着好几个小时,已经够“忍气吞声”的。
更遑论邵励城身上还有那些没散去的野火撺掇着他。
邵励城坐如针毡,将叶思清那种柔丽雅致的面容睨得更紧,呼吸愈发的沉,像是布满了暗雷的那种沉闷。
忍无可忍……
谁他妈喜欢忍这种破事儿谁就忍去!老子不忍了!
邵励城神情紧凝着,喉头狠然一抖,再一咽动,忽然将搁在桌面上的那只右手撤下桌去,不动声色地伸长了手臂,绕过桌底一根柱子,按到了叶思清的大腿上。
被他触碰到的一瞬间,叶思清的大腿立刻就绷紧了,绷得很僵硬,接着便想把腿移开。
邵励城眉目微沉,左手摸牌,扔牌,一气呵成,绕在桌底柱上的右掌一把扣紧了叶思清想顶开他的那条左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