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n
bsp;???叶思清扯了扯嘴角,似乎想给他一个笑容,但沉重的心境,却让她无法再流畅地往脸上堆出完美无缺的笑容。
“我累了,家铭,先回去吧,我想休息了。”叶思清最终有些无力地说。
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对着邵励城,她能说出一些平时不会说的情话,有的说完了,还甜腻得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但对着霍家铭,她却连一句简单地安抚他的话,都说不出来。
违心的话,她在欢场上说得太多了,她应该已经能做到信手拈来,过去她也没少欺骗单纯的霍家铭,很多事很多复杂的内因,她也都是跟她打马虎眼,蒙混过关的。
为什么现在只是再说一句情话,她都说不出来?
就好像如果说了,她就背叛了谁似的。
那种莫名的负疚感,那种从胸口蔓延到喉咙口的,快要让她窒息的闷痛感,都让她惊慌失措,无所适从。
霍家铭却没有思考这么多,他的思维一向都很简单,即便叶思清好像在敷衍他,但他心知她今晚过得不易,也不愿再逼迫她,便点头说“好”,把人稳稳妥妥地扶进了副驾驶座里,细心地给她扣好安全带,便回到了车子上,将车开出了地下停车场。
车子刚开出去,折角处的路虎后边缓缓走出了一个人影。
那人身形高大魁梧,面容染着凶煞之气,棱骨刚硬,泛着铁光。
赫然便是不知何时返回了峰海麻将馆的邵励城。
-
邵励城刚离开蜂海,就上了车。
沈流负责开车,而想跟着去坐后车座的莉娜被邵励城一瞪,最后撇着嘴,不情不愿地也坐去了前面。
邵励城心烦气躁地在后车座用手解了余火,抚平了裤裆上的皱褶,眸光落在自己脏污的双手上,脑海里就突然跳出了刚才在包厢里折腾那个丫头的画面。
画面播了一轮又一轮,他的呼吸逐渐又变得浮躁,胸膛紧绷着,里边藏着的那颗心脏缩得很紧。
忽然,他就开口喝令沈流停车,接着把前边的两个人全都轰下了车去,扔在半道上,自己开着车,往蜂海麻将馆的方向倒转了回去。
莉娜气得直跺路旁的大树,没好气地骂道,“达令真有病是不是?!他走都走了,又跑回去干什么?!”
“可能是放心不下,想到叶小姐还被绑在窗上,让风刮着。”沈流平静地说完,便看了莉娜一眼,“嫂子,你是真的爱老大吗?我是说,爱情。”
莉娜瞪了过去,“你问废话吗?我要不爱达令,我为什么要嫁给他不嫁给你?”
沈流却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招手拦车去了。
没有尝过爱情滋味的人,对邵励城这种反复矛盾的行为或许真的不能理解,就觉得异常又古怪,但只要深爱过一个人,大约就能理解他为什么三番两次地纠缠不放,为什么去而复返,离了又回。
爱情往往就是这样,毫无道理可言,心动是如此,变心了也是如此。
沈流能理解,因为他爱过,在他记忆最深处,他也曾经深爱过一个女人,一个追逐着他的背影,迅速成长,最后却成长得太快的小师妹。
只可惜,没能走到最后,要说是谁变了,感情怎么会破裂了,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