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明天就会动手做事了。”突然她想到什么又出声纠正,“不,是今天。”
白尧面色平淡地坐回沙发上,手里还拿着那本诗集,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刚才叶思清触碰过的地方。
“老板,我不太明白,您分明知道邵老大就在对面,住了好几条了,为什么您不把这个消息说出去?”短发女人问出了心中多日留存的疑问。
“我为什么要说?”白尧漠着声道,“那些蠢货找不到线索,还指望我去替他们鞍前马后?”
“但老板您又为什么要误导他们的方向?”短发女人又问。
白尧俊秀的眉宇间掠过了一分不耐,“忘了我到观市的目的?我要的是让他这么轻松简单地死去吗?我要的是他痛不欲生地活着,重点是痛、不、欲、生。”
白尧边说边朝着门口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那个小丫头做得到,只要我再多推几把。”
“一个女人而已,她……”短发女人似乎要持反对意见。
白尧却斩钉截铁道,“她有这个能耐,只有她,能摧毁邵励城。”
短发女人看着自己老板眼中涌动着的疯狂恨意,“我明白了。所以您今天早上才会让我把邵老大的那两朵解语花引到那家画廊去。”
今天早上去了那家画廊的不止是邵励城的解语花,还有叶思清。
叶思清正是受了白尧的请托,帮他去了那家画廊买一幅画。
白尧脑海里霎时又闪过了叶思清那双压抑着哀然的凤眸,心口微微一闷,忽的闭上了双眼,自己转开了话题,“明天的事,你看着处理,那些人就算被邵励城反坑了,又关我什么事?我会在意他们是富贵还是贫穷,是死还是活?不要忘了目标就行。好了,你退吧。”
短发女人应了令,重新翻窗离开。
沙发上,白尧的双手仍然抱着那本被叶思清抚摸过,似还留着叶思清温度的诗集,静坐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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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思清今晚开锁是有史以来开得最慢的一次,不是对不准锁孔,是不想对准,不想打开这扇门,不想进去,不想看见那个男人。
但她向来不是会逃避问题和现实的人,眼下,只不过是再做选择,不停地做选择,做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罢了。
叶思清最终还是打开了这扇门,走进家中,将门关上。
家中只有卧室的灯是亮着的,叶思清也没有打开其他的灯,便抬脚走向了卧室。
到了卧室门口,便看见邵励城靠坐在床头,闭着双眼,睡熟了,但双手还紧紧捏着他的手机。
叶思清缓慢地走近了两步,坐在床上的男人立刻就睁了眼。
邵励城看清来人的一瞬间,脸上的悍意和戒备才全部消失了。
邵励城伸出手臂,一把握住叶思清,猛地一拽,人就被带进了他怀里。
叶思清微微撑起身子,脸颊便是一烫,让邵励城嘬了一大口。
“丫头,今天这么晚?”邵励城沿着叶思清的脸侧一路咬下,快要堵住那双红唇时,叶思清却撇过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