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瞪着瘫倒在地板上的明落,寒声冷哧一句,“姓明的,你现在还有没有胆子再敢弄伤我的女人?”
“没有了。”明落摇着头,脸上的笑容似乎沾染了一分苦涩,话语却颇有深意,“要是知道我的那位叶学妹在邵总您心里这么重要,我一定不会用这种方式约您见面的。原来邵总您这么宝贝她啊……”
“知道她是我的宝贝,以后就给我手脚规矩点儿!你再敢碰她一根头发——”邵励城压沉着声嗓,携着强大威压的警告从明落头顶掷下,“我不单废了你,你的破公司也甭tm想在市里混!”
明落怔然看着面前坦率地承认了自己的软肋在何处的男人,不由惊讶地问了一句,“邵总,您真的不怕么?”
邵励城浓眉轩凹,冷声道,“怎么?你现在还有力气威胁我?另一条胳膊也不想要了?”
“不,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你不怕?”明落的神情忽然变得十分诚恳,目光也有些涣散,“暴露自己在意的东西,不就等于告诉别人,我哪里最脆弱,攻击我哪里最有效吗?你就不怕……”
明落忽然急促地低喘着,声音变得虚弱,但她还是坚持问着,语气稍急,仿佛迫切地寻求着什么重要问题的答案,“你为什么不害怕?你就真的不怕她会成为别人要挟你的把柄?不怕她会让你变得软弱?不怕她会因为你惹上麻烦?不怕……弄脏了她……”
明落的话越来越直白,也越来越古怪,邵励城听着,就觉得是威胁他,给他下警告,登时眯起了虎眸。
“怕个屁!她就是我的盾,我的刀。只要有我在,谁都甭想伤着她!”邵励城暴声喝着,周身低气压迸发,锋利的目光刺上明落的脸,手掌按住了明落的右肩,“你tm再敢拿她威胁我一句试试?!我现在就让你另一条胳膊也废了!”
“别动她!”门口姜栎新带着哭腔的喊声突然更加惊天动地响起,嚎得凄厉,像猪被宰了一样。
邵励城不耐烦地瞥去一眼,“你就是那个司机?”他的注意力转到了姜栎新的身上,一开口就是质问。
这意思显然也是要跟这开车的算账了。
但他还没动作,脚边的明落就出声喊回了他的注意力。
“邵总,他是我秘书,就是给我打工的,要是不按我说的去做,没人给他开工资,他就得饿死。”
邵励城的视线转回地板上,嗤嘲道,“怎么着?你自个儿都保不住,还想保个秘书?你凭什么?”
“当老板的也是有责任的。”明落这时脸上又恢复了最初的轻松笑容。
邵励城冷吭一声,“成,你要负这责任,那就用你另一条胳膊来抵,我就放过这个跟你打工的。”
一直很滑头的女人竟是意外地安静了,不再出声也不再有任何动作。
这就相当于默许了邵励城的条件。
“不行!”姜栎新怒喊着,眼见邵励城就要动手,情急之下,咬了沈流的手,慌乱地冲开了缺口,往明落的方向跑去。
邵励城眼皮都没抬一下,一个没几斤两的小子,能翻出什么浪?
他压根不放在眼里,径直缩动了指骨,掐紧了明落的右臂关节。
突然,一股极其强劲的力量卷起狂风从门口汹然振入,精准地撞向邵励城的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