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城耐着脾气,压着怒火,尽量用着让叶思清能感到舒适的力道。
意乱情迷之际,他的手忽然就被叶思清捉住了。
叶思清拎着他的手,就往自己唇边递,张嘴就出力地咬了下去。
“嘶——”邵老大登时猛抽着冷气,却没敢把手缩回去,皱着浓眉,忍着疼,让叶思清泄气般地咬着他,感觉到她的牙齿越陷越深,他的喉头都紧绷住了,到底还是没把人甩开,怕伤着她,只得艰涩着声求饶,“甭、甭咬这么用力,丫头,你这是想咬死我不成?”
叶思清眼圈发红,是被他犯浑气的,也气她自己面对他,总是不够坚定,轻而易举就被他撩得神魂颠倒,差点儿就失控得由着他胡来了。
她想给他教训,让他消停会儿,别再一次次这么逼她,弄乱了她的心绪,可邵励城“求”她了,她知道她用了很大的力气,他肯定是疼的,再皮糙肉厚也得疼。
她的心再也狠不下去了,力气也随之一点点地放松了。
“——哦?是谁这么有本事,能把我们这位邵老大给咬了?”清润的男声从不远处的一间包厢门口传了过来。
叶思清彻底卸去了牙口上的力,抬头望向声音来源处,就看见了蛮久前在天海郡见过的那位天意珠宝的总裁傅禹墨。
傅禹墨生的一副好皮相,眉目俊雅,气质出众,唇边再似有若无地露点儿笑意,就能美得令人感叹造物主对这个男人究竟有多么偏爱。
叶思清还没多看一眼,眼前就笼下一片阴影。
邵励城伸着被她咬破了皮的那只手,严严实实地遮住了她的眼睛。
刚才还在她跟前扮委屈惨样的男人此时一条手臂搂着她的腰,一只手捂着她的双眼,特别豪气又得意地回了傅禹墨前刻充满调侃意味的问话,“这叫打情骂俏,你这单身狗领悟不着。”
傅禹墨笑着瞄了一眼他那只挂了挺狰狞的咬痕的左手,“确实,我看你这感情表现得还挺卖力,都见血了。”
叶思清听到这里,心弦骤紧,她就顾着咬他了,一时气头上,没想着会把人咬到受伤流血这么严重,她急忙抬起手,想去拉下邵励城遮在她眼前的那只手,看一看他的伤口。
但邵励城手劲儿压得很重,她掰不开,甚至也挣不开他扣在她腰部的那条手臂,最后被他强硬地抱进了包厢里。
进了包厢,她算是摸黑着,被邵励城按到沙发上坐好了,后者却还不肯拿开他的手。
“你一直遮着我的眼睛干什么?”叶思清气结地问。
却没有得到回应,邵励城没理会她的话,反而和傅禹墨聊天去了。
“……阿骁还没到?”邵励城纳闷地问,“怎么回事?他平时不迟到。”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傅禹墨靠在沙发上,晃着自己的那杯白酒,好整以暇地看着邵励城和叶思清之间的小动作,随后饶有兴致地说,“不过我觉得你不让清清看我,这操作更奇怪。城城,你不会是怕清清多看我一眼,会对我情根深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