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没冒汗的额头,佯作委屈地抱怨着,“说起来,老大,您刚才那脚真的是凶,好歹也是个女孩子,你下脚就不能轻点儿?”
沈秘书摇了摇头,很不委婉地,自觉地帮邵老大解释了,“现在老大当女人看的,恐怕就叶小姐这一个。”
“这倒是。”李神医十分赞同地连连点头,“以前老大那就是色字头上一把刀,现在老大是色字头上一把电锯,有事没事就得被盯着锯一锯,看叶小姐把我们老大给怵的,就那小姑娘,有咱那珊姐的脸,老大下脚都没悠着。”
邵励城没理会他俩的打趣,径直严声下令,“沈流,等会儿你就把消息放出去,说明白点儿,甭绕弯,就说他的那个小娃娃在我手里。”
“是。”沈流应道。
“老幺知道我还没死,肯定得在猜艾九和这个小女娃娃是不是在我手上,就坐实了他的想法,让他越想越不踏实,自个儿过来找我摊牌要人。”邵励城接着说,“至于艾九,这老王扒都给审穿了皮,藏不住什么,没用了,把人扔给陆胜国,艾九的底应该是被老幺提前掏空了。”
说到这里,邵励城冷厉地呲出一声,“是他的风格,一根毛都不给人留。”
李正亭在一旁嘀咕道,“说得好像老大您就给留一样,还不是让艾九连指甲盖都没剩下。”
沈流踹了他一脚,在邵励城凶暴的眼神横过来之前,凝着声道,“也算是他自作孽,别忘了,老大和叶小姐的孩子就是他给整没了,叶小姐的身体也是因此……”
沈流没有把话说完,间歇性抽风患了个医者仁心症的李神医就沉默了。
这样的事,对任何一个原本拥有当父亲资格的男人来说都是极大的打击,再开不得玩笑。
而且叶思清还因此身体受到了损伤,以后怀孕的几率很低,等于无法再怀,这对一个女人而言,更是灭顶之灾。
以老大的个性,没把艾九那厮的肠都给剖出来,已然算是好的,更何况艾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手上不知有多脏,沾了多少血。
邵励城没有出声,许是听见旁人提起自个儿极少提起的孩子邵爱清,心里不好受,不由地便攥紧了手,身躯绷得有些僵硬。
气氛一时凝固住了。
“还好还好,叶小姐还不知道她这身体情况。”李正亭缓和氛围,向邵励城保证道,“老大,您放心,我一定努力早点给叶小姐研究出有效的治疗方法。”
李正亭话音一落,就见邵励城那拳头攥得更紧了。
“呃……”李正亭顿时心里有点慌,他这是哪句话说得不对吗?老大怎么好像快把手指头都给拗断了。
他看了看沈流,求解答。
沈流也一脸疑惑,他也是后来才知情的,先前不是连他都给瞒着,怎么还反倒问起他来了?
就在两人皆心生疑问之际,忽的听见邵励城开了口,声音艰涩地说了一句,“那丫头早就已经知道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