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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蛋医生。”张遥忽然唤了一声。
“有话直说,别喊那什么绰号,不然翻脸了!”李神医拔声警告,如同炸毛的刺猬般,瞪住了张遥。
“我是想说,这么久不见,也不知道你随老大的风流性子改了没改。”张遥像是没话找话,故意抓着人陪他闲聊一样。
“怎么?遥哥这是想批评我,让我浪子回头?”李正亭瞬间又恢复了那副玩笑的态度。
“夜路走多了容易……”张遥轻咳了一声,“最近有个新闻,不知道你注意了没,是一个利用微表情学结合心理治疗法攻克抑郁症难题的专家研讨会,听说里边有位教授姓郁,出类拔萃,年少有为,但却在研讨会上突然病发,据我从某个渠道获得的消息来看,这位郁教授患的是抑郁症。你说这好不好笑?要给人治抑郁症,结果自己却患上了很严重的抑郁症。”
张遥越说,神色越是欢喜,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笑料,实在乐得停不下来了,“李医生,你可是神医,也是医学界的翘楚,应该能理解,你说说,是不是很讽刺?对了,你可能还不知道,更讽刺的是,这位郁教授患上抑郁症的原因是——”
张遥的话还没说完,眼前便见一片身影迅疾地朝他掠来。
李正亭甚少这样沉默地直接出拳,那一只拳头瞧着不硬,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被这拳头砸中的滋味可不好受。
他这一拳是冲着张遥挥过去的,招呼都不打一声,也就算是偷袭了。
但张遥仍然稳稳当当地坐着,没有动一下。
就在李正
亭的右拳快要挨上他鼻尖的那一刻,另一双携着狂风而来的手掌截住了他的手腕。
肢体相触,力沉如山。
李正亭心下诧异,不得不回防。
等到他停住所有动作在看向张遥的时候,只见张遥带来的那几个打手中的一人,就是拦下他的人,那人体格颇是健壮,指骨粗大刚硬,正呈防备姿态固守在张遥前方。
“遥哥,行啊,从哪儿淘来的大力金刚?”李正亭笑着,背手在身后,只有他那边阵营的人能看见他那只拳头摊开后,指尖都在隐隐地颤抖,似是刚才和张遥的那名下属交手,就让他的这只右手发麻了。
沈流神色微峻,刚要出声,就听张遥语调悠容地回答了李正亭不过随口问的笑话。
“你怎么知道他叫金刚?”张遥呵呵地冲那名“大力金刚”点了点头,像在下令,“李神医对你有兴趣,那就打个招呼吧。”
原本稳伫在原地的“大力金刚”猛地握拳,抢步上前,如同李正亭刚才偷袭张遥那般,就要也给李正亭砸上那么一记重拳。
身壮如牛的男人不知何故动起来竟意外的灵活,眨眼就到李正亭跟前。
一拳将临,李正亭的右手还麻着,若要换左手去拦,已经来不及了。
沈流的功夫主要是脚上的功夫更强,他离李正亭最近,要出腿去挡,目前也没十分把握,但他还是动了。
只不过比他更快的是站在后面的邵励城。
张遥的人马显然也没料到对方阵营里领头的人会亲自出手,而且比李正亭、沈流的速度都要更快。
邵励城比那位“大力金刚”也更快。
他的拳头撞上去的时候,大力金刚整条手臂都颤了,身躯都不由后退了一步,是被一股惊人又浑沉至极的雄力给生生震退的。
邵励城不仅一拳霸道地将人挡了回去,还顺带着借力,卸了人的腕筋。
那位大力金刚还没回过神来,只听啪嚓一下,右手就颓然地歪向了一侧。
张遥带来的人霎时脸色皆变,唯有张遥脸上的笑意未褪,默然地听着邵励城暴怒之言。
“滚!”邵励城铁青着脸,凛着声嗓,“老子和兄弟说话,有你们p事儿?!”
被卸了右手的人硬着头皮,往前迈了一步,便听见了自己老板的声音。
“金刚你不是还想硬碰硬吧?这是邵老大,恶鬼见了都怕的,你还不滚下去。”张遥语气淡漠,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却能让大力金刚男乖顺地退了回去。
“老幺,你是要说,还是要动手?”邵励城冷眼睨向张遥,语带威迫。
张遥点着头,又摇了头,“当然是叙旧了,这么久没见面,一见面就打打杀杀的,太伤和气了。”他还是一副笑容和气的模样,就好像刚才那也算是凶险的一架根本没发生过,继续以聊天的方式说话,这次找上的人是明落。
他开口再问,问法极其直接,“说起来,我很好奇一件事,明总你那天晚上是不是真的和老大滚成了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