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励城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他扭过头,充满阴戾煞气的双眸狠狠地瞪住了叶思清,一字一字问道,“你和他住一块儿?”
说话间,他的手掌已经迅速擒住叶思清的肩头。
他这一抓,下了重手。
叶思清感到疼痛,不由闷哼出声。
“你放开她!”宁深赶紧上前阻止邵励城过激的行为,大声呵斥道,“我们就是住一起的,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你别伤害她——”
“滚!”邵励城暴吼一声,随手一提,就将宁深甩进屋内,扔开老远。
宁深被扔得撞翻了好几盆放在玄关周围的盆栽和好几张搁置日常用品的架子,狼狈地摔在地上,满面痛楚之色,在地上挣扎了几回,竟也无法成功再站起来。
邵励城用手扔人,能把人弄伤至什么程度,叶思清是亲身体会过的,当初霍家铭被他摔伤后,就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
刚才他那样扔宁深,看着比之前扔霍家铭的时候更用力。
那时叶思清会为此和邵励城争吵,斥责他的行为过于野蛮。
但如今叶思清只是朝宁深的方向看了一眼,便转开了视线,并没有出声说什么,却也没有回答邵励城问的话。
此刻的邵励城犹如遭受巨创的猛兽。
他将叶思清堵在门口,他的左手紧紧地擒着人,发狂般地喝骂着。
而他的右手则是一次比一次更重地砸着叶思清头顶上方的墙壁。
“你本事!叶思清,你tmd最本事!”
“你敢和他住一块儿,你敢真的给我戴绿帽?!”
“我以为……我tm以为会是张遥!”
他真的以为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张遥,先前让人查了张遥在渲城的底,知晓他和叶思清没有住在一起,他还为此松下了气,却没想到她竟然会是和宁深搅合在一起!
——她到底瞒了他多少事?!
一直以来,他在她眼里是不是就是个跳梁小丑般的存在?!
随着邵励城的喝骂声结束,他砸墙的那只拳头缓缓地落回了身侧,却没松开,反而越握越紧,指骨凹动的响声也变得越来越明显,他的双眼赤红,瞪着跟前的女人,仿佛就要这么硬生生地将人瞪穿为止。
“你说不说话?!”邵励城低哑着声又喝问了一句,“你就没有话要跟我说?!”
他竟是耐着脾气,还要再等叶思清亲口给他,他想要的解释。
叶思清微微扬起脸,目光复杂地凝着他,语气淡道,“我无话可说。”
她的话就像一柄尖利的长枪刺进了邵励城的心底,比起之前的沉默更令邵励城气怒难遏。
邵励城震声痛喝,眼里的怒焰似要冲出去,将这个可恨的女人燃烧殆尽。
他的右拳猛地挥了出去。
却还没挥到一半,就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禁锢着,僵硬地停顿住了。
他从来不曾这么痛恨过一个人,即便是对背叛他,设计他的张遥的恨都不及如此。
他恨张遥不顾往日兄弟情义,次次想要他命的无情和歹毒,他可以把人狠揍一顿,甚至要在将来
的战台上相对而立,真刀真枪地报了这仇。
但对这个女人,他却连一拳都挥不出去,哪怕对方已经给他戴了一顶明明白白的绿帽,他也挥不下这一拳。
所以他更恨,恨她完全掌控了他的心,却又毫不留情地将他的心扔在地上,踩在脚下。
邵励城恶声怒骂,僵在半空的拳头突然转了向,狠然砸回墙上,整个人彻底成了一只困兽。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缓慢地从屋内移向门口。
邵励城和叶思清同时转过头,便看见穿着睡衣的宁明天出现在客厅里。
宁明天冷淡地看了看倒在地上,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宁深,随即向叶思清问了句,“需要叫救护车吗?”
叶思清跟着看了一眼,嗯了一声,“你先帮忙照看一下好么?”她现在还被困在邵励城的怀里。
宁明天没有应声,动作干脆利落地拨通电话,叫了救护车,接着把宁深从地板上搬起来,放到沙发上,便要离开,却被意识不太清醒的宁深抓住了一只手。
“明天……”宁深强撑着精神,眼皮半睁着,却固执地非要盯着宁明天不放,然后反复地叫着她的名字,除了叫名字之外,似乎也没有力气去说别的话了。
宁明天没有抽回自己的手,但也没有回应他任何一个字,就像一块木头,杵在沙发边。
忽然,门外传来一句饱含焦切的喝问话语。
“你一直住这儿?”问话的人正是邵励城。
以宁明天冷清的性子,任谁都以为她不会买账,不会答的,毕竟连她最爱的那个男人唤了她那么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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