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你。励城,你是独一无二的,这条疤也是独一无二的。”
邵老大当下觉得自个儿的心脏全被融化了,翻身抱紧了她,往这份温情里再添了几把火,将他们两人团团围住,轰轰烈烈地燃烧着……
诸如此类的甜蜜时刻,在这期间里只多不少,但也只是在邵励城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情况之下才会这样。
这期间,邵励城也有在试服李正亭那边送来的药,可收效甚微,虽然比先前更能压制“白樱”的发作时长和频率,但是叶思清一直陪在邵励城的身边,便终究会和他一起面临最糟糕的时刻。
邵励城的瘾发作最强烈的时候,人是拼了命地要往外跑,想找缓解的东西。
若放在之前,好歹还有镣铐能锁住他,暂时控制他的行动。
但自从叶思清让人撤了镣铐之后,她就成了唯一能拦住邵励城的“镣铐”。
邵励城第一次在叶思清面前因为“白樱”发狂的模样,让叶思清深切地意识到她有些高估了自己。
她甚至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除了劝说之外,她根本没有别的办法,她没办法成功地消除他的痛苦,更不能顺利地阻止他发狂。
她只能和他相互对峙着,就好像彼此被划分到了不同的、完全对立的阵营里。
“丫头,你让开!”
“不能让。”叶思清用身体挡着门,就是不肯移开一步,“你能控制住的,别这么轻易
放弃。”
“滚开!我不想伤你!”
“你要出去就是伤我。”
“叶、思、清!”
邵励城怒吼的同时,察觉到自己产生了伤害眼前人的念头,他的恐惧一时盖过了心中的无名燥火,连忙逼着自己往后退开。
当身体里那团火气更强烈,要吞噬他之际,他便转身,大步地冲到床边,拿脑袋撞床,直想把自己撞晕过去。
冷静是冷静不了了,他不想真的失去理智,伤到那个丫头,最好的办法就是失去意识。
叶思清看着心疼,赶到他的身边,把人抱住,拦着他,就是不肯让他撞。
邵励城和她僵持着,眼底的血丝越来越浓,最后气得眼前一黑,甩手就将人扔到地上,横声就骂,“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就是故意要折磨我是不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就是这样!你一直就这样,我怎么做你都不满意!我要怎么做你才满意?!”
叶思清也不管他骂了什么,就只软声哄着他,被他甩开,就再抱回去,努力地按住他,抓着他,主动地把人撩了。
总之,什么事能让他高兴的,是他以前最喜欢的,她就去做。
邵励城又痛苦又愉悦,因为异样的刺激,对叶思清很是粗暴,尽管他努力控制,但还是弄伤了叶思清,让她的身上留了淤青。
清醒之后的邵励城看着他的“杰作”,懊恼又愧疚,哑着声嗓,再次赶人,“不是说苗头不对你就跑吗?就知道你说话没个实在的——算了,丫头,你走吧。”
叶思清却抱着他的胳膊,赖在他的怀里,也不准他撒手,埋在他的胸前,低声道,“你再这么跟我说话,我会很伤心。你再说几句呀,我就真的走,我最讨厌你这样,扣子都没扣好就不认人了,高兴明明就是你高兴的,还要一副谁让你受委屈的样子。邵励城,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很没良心么?”
“是,我过分,我没良心。”邵励城完全顺着她的指责,把自个儿骂得一无是处,“……我就一直是这样的人,你要不乐意,你走,我不怪你。”
叶思清像是真的被气坏了,居然立刻起身就走,一句话都不说了,马上就要摸到门锁,还故意弄出了很大的动静。
邵励城坐在床边,双拳握着,越握越紧,最后忍不住了,猛地站起来就往门边跑,几大步冲过去,一把抓住叶思清拉门锁的手,将她紧紧地按进怀里,好像要融入他骨血里那般用力,那般紧。
“丫头,别走,是老子混蛋,是老子不该说那样的话,老子不是有意……就是……怕……怕控制不住,会伤到你,你明不明白?”
“你总是这么赶我走,用那些很不好听的话赶我,我就已经受伤了,你每次都这样……我就会想,如果当初我死在冷库里,没遇到你,或许更好,或许——唔!”
“丫头,你不准这么说,你不能后悔!老子错了,都是老子的错,老子以后绝对不再跟你说混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