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的,我有内力护体。”
“血肉之躯,哪有不畏严寒的?”
长孙长卿言罢,伸手揽住楚修远的腰,而后掏出怀中的暖炉,往他怀内塞去。
楚修远只觉腰间及怀中一暖,略一低头,便瞧见环在腰间的双臂。柔软的双臂,将楚修远的腰身围了个严实。一股燥热,自身上窜起。
“咳咳,我无碍的,你将手臂藏好,这风,冰寒刺骨,小心别冻伤了手。”
楚修远清清嗓子,一手拉缰绳,一手紧紧将腰间的小手捂住,唯恐这凌冽的寒风,将她的双手冻伤。
马背上,两人的举动皆落在一旁的顾亦初眼中。他望着她露出小女儿家的娇羞,望着她眼中的担忧,望着她对楚修远的心疼,再望望楚修远对她满心满眼的宠溺,顾亦初心中酸涩不已。她终归,还是心中有楚修远,不管他曾经做了什么伤害她的事,她眼中对楚修远那份独有的柔情,骗不了人。
顾亦初心中除了酸涩,更多的是担忧,他担心长孙长卿因这些儿女情长,牵绊住她前进的步伐。一个本该坐拥天下的女子,若整日沉迷于这些儿女私情,如何能承担大业?
约莫酉时,一行人总算入了南夷国的都城内。
天色已渐渐暗沉,大街上已没了多少人,于是乎,他们这一大群人,便显得尤其的突兀。
“今晚先住客栈吧!明日再归府,你先回去让人清整下府邸。”
顾亦初吩咐道,但见一暗卫应声退下,而后顾亦初便招呼众人朝城中一家客栈而去。
将众人安顿下来之后,顾亦初便带着眉妩,没了踪影。
翌日清晨,顾亦初的人早早儿便将长孙长卿他们唤起。匆匆用过早膳之后,顾亦初派来的人便接了他们离去。
“我们这是去哪儿?”
长孙长卿朝那群接应的人问道。
“回姑娘话儿,我们这是往国师府而去。”
“国师府?”
长孙长卿诧异。
“姑娘到了便知。”
那人也不多话,抱拳退下。
不多时,一行人便行至国师府。
金灿灿的“国师府”三个大字,在阳光及白雪的映射下,极其炫目,刺的人眼疼。
顾亦初一袭玄衣,袅袅而至。
“国师。”
前来接应的人,跪了一地。
国师?长孙长卿与楚修远互望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瞧出了疑问。顾亦初是南夷的国师?那,想来先前去长孙府求亲的南夷国使者,必然是顾亦初的人了。
“啧啧,倒是像模像样的嘛!”
长孙长卿笑嘻嘻上前,正欲抬手去拉顾亦初衣袖。
“放肆!”
顾亦初身后闪出一面色冷冽的女子来,拔剑直指长孙长卿。
长孙长卿显然未料到顾亦初身后竟窜出位持剑的女子来,她躲闪不及,锋利的剑削掉了她的衣袖。长孙长卿大惊,连连后退几步。楚修远飞身上前,堪堪扶住怀中的小女子,眼都未抬,拔剑便朝那女子刺去,但见顾亦初眉头一皱,而后抬手,剑锋偏了偏,只刺中那女子的肩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