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再与我顾左右而言其他,就休要怪我不客气!”
长孙长卿知道姬无燕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她抬手以内力将地上的匕首一吸,而后紧紧握住,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朝姬无燕的手上扎去!
“啊!”
一声惨叫,乍然响起。
望着鲜血直涌的手,姬无燕面上闪过阵阵惶恐,她害怕了!
“有人对我说过,切勿妇人之仁!所以,今儿,我就要让你知道,我对你再没一丝仁义!你今儿不说,我立马就送你下去见你们姬家老少,你今儿若开口说了,我倒是愿意考虑考虑,留你一条命!”
长孙长卿将那匕首,用力扭转两下,望着姬无燕额上落下的大颗大颗的冷汗,她可是一点儿都没心软。
“我……我说!他……陈县令才是……才是我身生父亲!”
姬无燕咬着牙,硬是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儿来!
“什么?”
屋内众人又是一惊!这……今儿让人震惊的事儿,有点多啊!众人一时未能反应的过来,皆是面面相觑,陈县令居然会是姬无燕的亲身父亲?那……姬家那位呢?
“总算,肯吐露几句有用的话儿来了!”
长孙长卿收回手,顺带将匕首也拔出了来。
“啊……”
姬无燕连连惨叫,疼的整张脸都变了形!
“行了!别叫了,我压根儿没扎多深,就在你中指边缘割了个口子而已!瞧你这鬼哭狼嚎的窝囊样儿!”
长孙长卿不屑地将匕首扔到地上,掏出帕子将手指擦了又擦,生怕姬无燕的血将自个儿白净的手给沾染了!
闻言,姬无燕似是不相信一般,忙将手缩回来,仔细瞧了又瞧,确认了长孙长卿只在自个儿中指间割了个口子,血虽然流了不少,但应该无甚大碍,匕首刚才扎的也只是木桌而已。
“说吧!你和陈县令是父女一事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长孙长卿望着姬无燕紧紧捂住伤口的模样,就想笑,她以为捂住了,就不会流血了吗?就不会疼了吗?
“我……我知道的也不多……”
姬无燕嗫嚅着开口,而后将她们母女的事儿,缓缓道来。
原来当初,姬家满门被灭后,姬家除了一个被丢入青楼的姬无燕,便只剩下唯一幸存下来的长孙绮芙。因姬家家产尽数被官府查封充公,长孙绮芙亦无处可去,后来,她实在不忍姬无燕在青楼受罪,变卖了她所有的嫁妆,好不容易将姬无燕从青楼赎了出来!母女二人准备离开湖州那个伤心之地,前往京城投奔长孙空青去!可谁知,半路上,她们遇到一个蒙面人,那人交给长孙绮芙一封信,长孙绮芙看完信之后,毅然决然地放弃奔赴京城,转而跑来了凉州!
长孙绮芙母女初到凉州之时,人生地不熟的,又无以为生,故而……姬无燕只得重操旧业,进了青楼,以身换取母女两日常的供给!一开始,长孙绮芙也是极力反对的,后来,生活所迫,慢慢的,长孙绮芙便也认命了!
姬无燕曾数次询问长孙绮芙,她们为何要来凉州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长孙绮芙皆是沉默以对。直到有一日,姬无燕无意中回家,瞥见了正在与长孙绮芙纠缠不休的陈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