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疑团重重（59）

    布鲁斯的心跳得很快，他来回地大步走着，想使自己平静下来。老人仍然靠在布鲁斯的兜帽上。

    "嗯，我们不能在大街上说话,"布鲁斯最后说。

    老人站了起来。他满头大汗，身体还在发抖。他用右臂抓住他的左臂。

    "让我先把车开出街道。然后我们再谈。"

    那人点点头，拖着脚走到路边。布鲁斯把车停在路边。他把车停在一辆满是灰尘的新型绿色小卡车前面。他以为那是老人的卡车。

    在再次下车之前，布鲁斯把装有马尔斯扫描仪的信封放在手套箱里，然后锁上了。

    "好吧,"他说着大步走向那个靠在卡车后挡板上的老人。"什么事这么重要，你要跑到我的车前面，把我们两个都杀了?"

    现在他得到了布鲁斯·丹曼的全神贯注，老人开始怀疑他是否在做正确的事情。布鲁斯双臂交叉着面对着他。等待。

    "嗯,"老人说，还在流汗，呼吸困难。他更加沉重地靠在后挡板上。他动摇了。这是个坏主意，他心里很难受。他喘不过气来。

    "现在你的机会来了，老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老人紧闭着眼睛。走到这一步，开车穿越全国，找到布鲁斯·德曼，站在他面前说出他要说的话，需要很大的勇气。他鼓起最后一点勇气。

    "我不想下地狱,"他说。泪水充满了他的眼睛。"我是来请你原谅的。"

    布鲁斯眯缝起眼睛,"原谅你什么?"

    老人的心在抽搐，他抓住了自己的胸口。

    "我叫特伦斯·布朗。我就是那个开卡车撞死你父母的人。"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睁开眼睛。布鲁斯面无表情。

    "他们说这是个意外?"布鲁斯说。""我应该原谅你的意外事故吗？他们说你开车时睡着了。在路上花的时间太多了。"

    "问题就在这里，这不是一场意外,"特伦斯·布朗说。"就在事故发生之前，我在一个卡车休息站，这个男人向我走来。他说如果我能为他做一件事，他就会付给我钱，一大笔钱。一旦我通过英里标志23，我所要做的就是把我的手从方向盘上拿开，闭上眼睛。我们当时负债累累。赌博。酒精。我当时处境很糟糕。最糟糕的地方。我妻子要离开我了。我的情况很糟糕。那人说我只能这么做。闭上眼睛，握住方向盘，剩下的就交给命运吧。他说我不会死。我不好意思承认我问过他是否愿意，但他说我不愿意。"老人喘着粗气，紧紧地抓住自己的心。他紧紧地闭上眼睛。"我想我心脏病发作了,"他说。

    特伦斯·布朗再次睁开了眼睛。

    布鲁斯仍然站着，一动不动，面无表情。他冷静地看着那位老人。

    特伦斯·布朗继续说道,"我想你应该知道卡车停靠站的那个人是你的搭档，卢修斯·托罗。是他付钱给我的。"

    布鲁斯什么也没说。

    老人呻吟了一声，跌倒在后挡板上，重重地摔在地上。

    "我心脏病发作了,"他坦率地说,"我不想死。我不想下地狱。"

    "太糟糕了,"布鲁斯说。"这就是你和魔鬼做交易的结果。"

    "不,"老人低声说。"不。我是个笨蛋。这是错误的。我那时还是个孩子。我当时只是个孩子。一个傻孩子。"他笨手笨脚地用右手从前面衬衫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机。他把它拿到离自己脸很近的地方，试图弄清楚它的意思，但是他很难弄清楚任何事情。

    "你能帮我叫辆救护车吗?"他说。他竭尽全力才把话说出来。"对不起。我对我对你做的事感到很抱歉。"

    布鲁斯伸手去拿泰伦斯·布朗的手机。特伦斯递给他。

    布鲁斯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慢慢地，仔细地擦拭着手机。

    特伦斯看着他。他舔了舔嘴唇,"你不会打电话吧？没关系,"他说。"我明白。你不用打电话。我明白。"

    布鲁斯一声不吭。他用手帕把手机放在角落里。

    "请原谅我。这就是我所需要的。原谅我吧。你不需要打电话。"

    "我不想打击你，但我的宽恕不会让你远离地狱。"

    "我把我的生活理顺了。接下来的日子我过得很好。我是个好丈夫，好父亲。我已经尽力了。"

    特伦斯从他坐着的位置上侧身摔了下来。他侧身躺在地上。布鲁斯看着他挣扎着呼吸。他看着自己的脸色变得苍白。他一直等到特伦斯·布朗完全停止呼吸，然后他把电话放回特伦斯伸出的手里，开车走了。

    布鲁斯掉头往丹曼诺斯方向走去。他的血沸腾了，消耗他的愤怒像火一样。他和卢修斯·托罗要吵架了。或者更糟。

    他可怜的母亲。

    他可怜的父亲。

    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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