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女孩打断了我的话,把手掌放在我的鼻尖上,"你以为我没听见吗?你以为我感觉不到你的痛苦吗?可惜你不能感受到我的痛苦,否则你也不会为此喝得烂醉如泥!"
这就是现在严肃的成年人所说的话,她在一张年轻的脸庞后面隐藏着的成熟的智慧,"怎么说呢?"她抚摸着我的肩膀说,"我怎么能?"
她那难以相处的表情使我感到忧虑,有什么难说的?
"你的女儿,"她结结巴巴地说,"在天堂里,你不是在想她。"
就像一声枪响击中了我的脑袋,把我的脑子打哑了。一提到我12岁的女儿就会这样,但是这一次,她就在附近某个地方,不知怎么的,还活得好好的,这个想法比平时更让我难以接受。
"凯西,"我说,感觉生命正在耗尽。
为了推迟我们的高峰期,米茜在我背后给了我一分钟。
"活着的人没有意识到死者所经历的悲痛,"她说,"你的女儿失去了父亲,但她有坚强的生命支持和慈爱的祖父母陪她度过最糟糕的时光。"
我很惊讶,只能摇头,"这太操蛋了!完蛋了!"
我感觉到米茜对这种语言的反对,但我不在乎。我抬头看着天花板上白色的东西,试图想象凯西在天堂的生活。她长大了,戴不上眼镜了吗?她的眼睛需要它们吗?我思考着她的个性可能发生的变化,她的新家如何塑造了这么年轻的心灵,以及我的父母会对她在那里的生活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她的朋友是谁?她住在哪里?她是怎么生活的?当米茜扶我站起来的时候,我考虑了这些和更多令人费解的问题。
"我的女孩在天堂,"我骄傲地说。
"就是她,"米茜说,从我的脸颊上抹下一滴眼泪,"她确实是。"
我感觉到女儿远远地出现在我的身边,激发了我内心的巨大能量。我可以用这种力量移山,横扫大海,蹂躏世界上所有的军队。我会不惜一切代价。
面对我的生命支持系统,我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唯一的问题:"我如何进入天堂?"
"这就是我们将要查明的问题。"
我紧跟在米茜后面,以为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我在来世遇到了第一件让我害怕的事情,那是绝望。
"等等!请停下来!我求你停下来!"
向右看了一眼,我注意到一个瘦长的男人摇摇晃晃地向我走来,胳膊拖着,好像跟不上他的躯干。我感觉到米茜失去了抓地力,对着这个人的胡子傻笑,胡子对他的脸来说太大了。他穿着一身皱巴巴的燕尾服,蓬松的眉毛遮住了眼睛。看到这个流浪汉没有伤害,实际上找到另一个分享我的地狱的人让我松了一口气,我向他做了个更近的手势。那个人一靠近我,就用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救救我!"他喊道,"哦,请帮帮我!"
口水从他流口水的嘴唇上滴下来,他的脸颊凹陷,每一处都有抓痕。我立刻向后退了一步,但是他跟了上来,抓住了我。
"你是上帝吗?"他苦苦哀求,"你是上帝吗?回答我!回答!"
我呼叫我的生命支持系统,在我的左右搜寻。接着,一股冰冷的涓涓细流顺着我的脊椎流了下来——米茜走了,只剩下我和一个疯子在一起。
"你就是上帝!"他说,浑身散发着威士忌和雪茄的味道,"你一定是!哦,万能的主!我做了什么?!我已经为我的行为受了很久的苦了!你为什么要抛弃我?!我本该在那个筏子上占一席之地!我他妈的有资格!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解释一下!"他掐死了我,疯狂地让他的肌肉分泌肾上腺素,"你为什么让我等着?!"他气喘吁吁,"上帝保佑!主啊,请听我的祷告!"
当他那蓬乱的指甲深入我的喉咙时,我大叫起来,感觉血从我的胸口流下来,我用一只手按住他的脸。
"你以为我杀不了上帝吗?"他也做了鬼脸,"你以为我不会谋杀上帝吗?!"
"我不是......!把你的脏手拿开!"
当他到处乱咬我的时候,我的眼睛似乎变得呆滞了。他对着我的脸狂吠,扯下我的眉毛,捏了捏我的下巴。
"我要与你合而为一!"他怒不可遏,"把这个身体拿去吃吧!拿着这个杯子,用它喝水!哦,上帝啊!"
"别管他!"一个响亮的声音命令道,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空气猛烈地把我们分开了。
一个衣着华丽的男人手里拿着一顶四分之三的黑色帽子,呆呆地从我面前走过,这个饥肠辘辘的男人在我背后呆呆地看着我,他离我只有十英尺远。年事已高,这位新来者拥有一张柔软的脸,几条皱纹,善良的嘴唇,一头蓬松的白发卷曲至衣领。他穿着一件带有花式袖口的亚麻衬衫,一件紧身的黑色背心与他的马裤相配。他那可笑的猩红色长袜引起了人们的注意,从小腿到一双闪闪发光的带有金色搭扣的鞋子。他是一个活生生的博物馆作品,一个不属于我那个时代的角色,但在这个角色中却显得非常自在。
我那位邋遢的攻击者紧握双手祈祷,然后卑躬屈膝地倒在那位老年绅士擦亮的皮鞋前。"为什么?"他抽泣着,"你为什么让我一直等着?发发慈悲吧,主啊!你会结束这种可怜的不公正吗?你今天会结束这一切吗?"
老人轻蔑地打量着这个流浪汉,这种表情在这张友好的脸上显得更加糟糕,"伊斯梅先生,你能走到这一步,我真是受宠若惊,"他带着优雅的英国口音说,"不过,你的坚韧值得钦佩。"
"哦,这是值得赞美的!是的,大人!"
"我不是你们的主,"他回答,"你们的努力都是徒劳的。你这种下流的生存需要在这里毫无道德可言,天堂永远容不下你这样的人。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那个陌生人随着一声类似的呼吸声消失了。在哪里?我不能说。"魔法,"我喃喃自语,表示怀疑。
"不是魔法,"老人回答,"只是法拉第和麦克斯韦的有力结合。福克斯先生——科学的奇迹。"
这个衣着华丽的人停顿了一下,带着一丝遗憾,然后把那顶歪戴着的帽子戴在了他的白发上。"我只能道歉,"他叹了口气。"不幸的是,你刚才看到的事情经常发生。那些不配得到天堂的人仍然可以发现他们自己在天堂的门阶上。到前面来,福克斯先生。正如你的生命支持系统所说,没有什么可怕的。"
我很害怕,他的保证和令人愉快的举止对此无能为力。我的胳膊和腿都冻僵了,当我走近的时候,一张熟悉的脸从他骨瘦如柴的腿后面出现了。
"你要我闭嘴,"米茜伤心地说。
"我没那么说。"
"别大声说出来......"
我叹了口气,弯腰向她走去,"对不起,但是你已经知道了。我刚才叫你帮忙了,我以为你是我的监护人,保护者,或者其他?"
"生命维持系统,"她说,一面向上滑行,"你没有任何危险!"
米茜在检查了我身上的各种牙印后,很快就改变了主意,我接受了她一再的道歉,直到她终于平静下来。然后,无论多么不合适,我觉得只有礼貌地和这个男人握手。"你可以叫我丹尼吗?"
他的眼睛是温暖的,因为他抓住了,在强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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